现在我们必须告诉你,我们的试验所获得的成果——或告诉你一部分。只能是一部分,我怎么能把人们经历过的最奇异的20年中发生的事全部记下来呢?这既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又是最平常的事。我们搜罗了一群超群出众的儿童,给他们以充分的爱、安全和真理——但我认为,最起作用的因素还是爱。在头10年间,我们废除了夫妇关系,把性欲减到最低限度,而把一切的爱都倾注到儿童们身上。他们也容易接受这种爱。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变成了我们的孩子——表现在各个方面。住在这里的夫妇所生的孩子也直接加入这个团体。谁也没有一个父亲或一个母亲,我们是一个生气勃勃,各尽其职的团体,在这个团体里,所有男人都是全体儿童的父亲,所有女人都是他们的母亲。
不,这并不容易,哈里——在我们成年人中间,我们必须战斗和工作,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对我们自身进行考核和彻底改造,把我们的心肝五脏全掏出来,以便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环境,表现出一种举世无双的公正、诚实和可靠的品质。
我该怎样告诉你一个5岁的美国印第安男童创作一曲壮丽的交响乐的故事呢?或有两个儿童,一个属班图人,一个属意大利人,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在6岁时造了一台光速测量仪呢?我们成年人静静地坐着听这些6岁孩童给我们解释:由于光速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个常数,不管物体本身的运动状态如何;星球间的距离不能用光速表示,因为它不是我们这个生存空间里的平面距离。这些你能相信吗?还要请你相信,我是很不善于表达的。在一切事件中,我觉得像一个未受过教育的移民,他的孩子曾接触过千奇百怪的学业和知识。我虽了解一点,但很少。
假如我把这些事例和奇闻一桩桩,一件件,按六、七、八、九岁的年龄顺序喋喋不休地重复的话,你能想象出这些可怜的、备受折磨的神经质的小生命吗?他们的父母夸耀他们的智力商数达到160,同时都又哀叹命运没能使他们成为正常的儿童。是的,我们的孩子曾经是,现在依旧是正常的儿童。也许第一批正常的儿童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上很长时间了,如果你听见他们笑过一次或唱过一次歌,你就会知道的。如果你能看见他们该多好啊,他们的身躯多么高大结实,体态多么匀称,举止多么文雅。他们具有一种我在儿童身上从未见过的品质。
是的,亲爱的哈里,我猜想关于他们的事情,多数都会使你震惊。他们大多数时候不穿衣服,性对他们说来永远是愉快而美好的,他们对于性生活和享受性的快乐像我们对待吃饭喝水一样的自然——也许比我们吃饭更自然,因为在我们这里没有色徒或饕餮者,没有胃溃疡或精神溃疡。他们互相接吻和抚弄,或做其他许多动作,这些在世界上都认为是不正当的、淫猥的,等等。但不论他们做什么,都做得得体,富于情趣。这一切是可能的吗?我告诉你,这是我最近大约20年来的生活状况。我和这些没有邪恶和病态的男女孩子们一起生活,他们都像异教徒或上帝一样——无论你做何想法。
但是,关于孩子们和他们的日常生活的故事,是要在适当的期间和场合讲一讲的。我这里记录的有关他们的一切表现,不过是要着意说明他们具有巨大的天赋和能力。马克和我对这结果从未有过丝毫怀疑;我们知道,如果我们控制了一个预示未来的环境,孩子们就会比外部世界的任何孩子学到的东西都更多。在他们生活的第七年,他们就能极其容易而自然地处理通常在外部世界的大学或更高的学样里讲授的科学问题。这是我们预料中的事,如果这类事情的某些方面没有得到发展,我们倒会感到非常失望。但是我们所希望的和密切注视着的事正是出乎预料的事——人类智力的发育,这在外部世界的一个人身上是受到阻碍的。
于是,便发生了下面的事情。原来,此事在我们工作的第五年开始于一名中国儿童,其次是一名美国儿童,然后是一名缅甸儿童。最奇怪的是,并没认为这是极不寻常的,直到第七年我们也不明白正在发生的事,当时已经有5个这样的儿童了。
那一天,马克和我正在散步——我记得太清楚了,这是加利福尼亚一个晴朗、凉爽和迷人的日子——我们突然发现草地上有一群孩子,大约有20个,其中5个围成一个小圈坐着,第六个坐在圆圈中心,他们的头都几乎碰到一起了,发出一阵阵愉快而惬意的格格笑声。其余的孩子分成组坐在10英尺以外,目不转眼地注视着他们。
当我们走近他们时,第二组的孩子们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们肃静。于是我们静静的站在那里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