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说一句,你所说的两例并不是我们已经证实过的仅有的例子。根据目睹者千真万确的证实,我们记录了7个类似的例子,一个在俄国,两个在加拿大,两个在南美,一个在西非,还有一个在美国,这恰好还我们的本来面目。我们还根据风闻传说和遗闻轶事,得知14世纪有311个类似的例子。在14世纪的德国,休伯科斯在他的对开手稿中,声称观察过5个病例。在所有这些例子中,有7个是今天活着的人亲眼见过的,而且除16个风闻传说的例子外,其结果都或多或少地确如你所见或如你所述:狼养大的孩子是狼。我们自己的工作进一步证明了同样的结论:人养大的孩子是人。如果存在超人,他肯定像被动物养大的任何人类儿童一样被捕捉并关进笼子。我们认为,超人是存在的。
为什么我们认为存在着这种超级儿童呢?或许有许多理由,不过,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去作详细的探求。但这里有两个极明白的原因:其一,我们有几百个男人和女人的病历,他们在儿童时期的智力商数达到150或者更高。尽管他们在儿童时代在智力上就极有前途,但在他们选定的事业中作出成就的人却不到百分之十。大约还有百分之十被当作难以治愈的精神病而送进疯人院。约有百分之十四已经进行过或要求进行智力方面的治疗。百分之六自杀,百分之一进了监狱,百分之二十七离婚过一次或一次以上,百分之十九无论想干什么,但他们都总是失败——其余的人不管担任什么重要工作都是平庸无奇。全部智力商数都减小了——几乎随着年龄的增长而直线下降。
由于社会从来没有为这种智力提供过充分发挥潜力的机会,它可能发展成什么样,我们毫无把握。但我们可以就此猜想到,他们已经退化到痴呆状态——我们认为我们目前的正常状态就是痴呆。
我们提出的第二个原因是:我们知道人只用了大脑极小一部分。是什么东西阻碍他使用其余部分呢?为什么大自然赋予他以大脑,而他却不能充分利用呢?或者说是社会妨碍他去冲破禁锢潜力的障碍吗?
简言之,就是这两个原因。相信我吧,哈里,还有更多的理由——足以使我们去说服那些头脑顽固和缺乏想象力的政府要员了,因此,我们可获得一个解脱“超人”的机会。当然还是历史帮了忙——以它的本来面目帮了忙。这表明我们在开展另一场战争——这次是同俄国的战争,一场冷战,正像人们已经那样直呼其事一样。在冷战领域中,这将是一场智力战——而智力之不足,恰似一种极端短缺的商品,如我们本地的智囊直言不讳所承认的一样。他们把我们的超人当作一种秘密武器,当作一种小魔鬼,一旦时机成熟,就会制造出死光和超级原子弹。咳,让他说去吧。很难设想,竟有好人倡导这样一个计划。重要的是,马克和我已经受权负责这项冒险计划——耗资数百万美元,享有绝对优先权——负责整个计划。然而这是绝密,我怎么强调也不算过份。
至于你的工作——不知你是否愿意干。这是一步一步开展的。第一步,1937年,在柏林有一个名叫汉斯?戈德鲍姆的教授,一半是犹太血统,他是儿童医疗协会的会长。他发表过一篇关于儿童智力测验的专题论文,声称——我们都倾向于相信他的判断——他能在儿童的一周岁之内,即开始说话前确定儿童的智力商数。他列出一些给人以深刻印象的估计表,得出了一系列测验结果,但是,我们还理解不透把这种试验付诸实践的方法。换句话说,我们需要教授的帮助。
1937年,他在柏林失踪了。据报导,1943年他住在开普敦——这是我们掌握的关于他的最后一个住址。随信附上地址。
到开普敦去吧,我亲爱的哈里(这是我自己在同你说话,不包括马克)。如果他已离开,要跟踪寻迹,一定找到他。如果他已死去,请立即通知我们。
当然,你会接受这项任务的,我们爱你,并且需要你的帮助。
琴
1945年12月5日
于华盛顿
亲爱的姐姐:
多么轻率的想法!如果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我准备现在立即输。但工作终归是工作。
我花了一星期的时间,搜遍了整个开普敦,才发现那位教授的行踪——只发现他已于1944年前往伦敦。显然,他们需要他去那儿。我这就起程去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