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对神的相信,佛陀就能够到达,道家的老子从来没有提过神这个字——从来没有!它们之间一定有一个非常大的差别——试着去了解它。
祈祷是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是神和你之间的对话,你在对神讲话,它是一个对话,它不是一种宁静,有话语在继续,你并不是在对另外一个人讲话,而是在对另外一个存在讲话?但那个存在也是被想象成另外一个人的形象。
在圣经里面说:神以她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但事实似乎刚好相反:人以他自己的形象创造了神。你有一个假想的人的观念在那里、在某一个地方。你讲话,你承认你的罪恶,你要求她的原谅,你祈祷,很好,对心有好处,它能够有一点帮助,你会觉得释下重担,你会觉得很轻。或许有一个神,或许没有,但那并不是要点。籍着相信有一个神,你可以释下你的重担,你可以臣服——把你自己交出来,它对你来讲会变得比较容易,那个假设是有帮助的,但是在基督教、犹太教、和回教里,没有象莫克夏这样的东西存在。有一个天堂,和地狱。地狱是为那些从来不以任何方式跟神连结的人,违抗神的人,反对她的希望的人,犯了罪的人,而天堂是为那些祈祷的人,那些根据她的希望为他工作的人。
但是没有象莫克夏——绝对的自由——这样的东西,因为即使是在天堂里,神也是统治者,而她并不是一个民主主义者,他是绝对独裁的,因为没有人在她之上,她是创造者,她可以创造,她也可以不创造,他可以做任何她想要做的事。
她似乎有点古怪,他原谅罪人,然后它的相反一定会发生:那些有美德,但是从来不祈祷的人一定会在地狱里受苦,而那些没有美德,但是有祈祷的人在天堂享受美女、醇酒、和佳肴,这似乎有点古怪。
似乎是人创造出那个假设来作为慰藉,似乎整个神的现象是由恐惧所产生出来,而不是由真知所产生出来的,由罪恶感,由人类的痛苦所产生出来,而不是由了解所产生出来的。
静心并不是一种对话,它是宁静,并没有一个人在那里可以让你跟他关连、跟他讲话。对一个静心者来讲,祈祷是愚蠢的,你在干什么?你在对谁讲话?
就在前几天,我在读一本书,有一个女人写信给神,味味克看了那封信之后开始笑,她说:多么愚蠢!居然写信给神!但那就是祈祷的头脑。
我告诉过你们,你的存在有三个层面,第一是你的理智层面,在理智里面,对话是不可能的,它是一个辩论,它一直都是一个抗争,然后第二层是属于爱,在爱里面,对话是可能的,然后第三层是本质的存在,在那里,对话再度成为不可能,因为没有其他的人,你单独存在于你那水晶般的纯粹之中,存在于绝对的宁静之中。
圣经说:一开始的时候是话语,它从话语开始。佛陀不可能那样说,他不可能同意那样的说法,在一开始的时候是宁静,在结束的时候也会是宁静。静心是宁静,它不是一个对话。
那些以理智为导向的人,以头为导向的人,如果他们对宗教有兴趣,他们会变成神学家,他们会写一些有关神的理论,他们会谈论有关神的事情,而如果他们没有宗教性,他们会变成反宗教的,他们会变成哲学家、无神论者、或是不可知论者。
然后是你存在的第二个层面:爱和心的层面。如果一个人是具有宗教性的,爱会变成祈祷,如果那个人是不具宗教性的,那么爱会变成诗、艺术、绘画、或音乐。
然后有第三个层面,那是最深的核心,超出那个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存在,它是本性——完全宁静、完全单独,在这个部份,宗教和非宗教之间是没有差别的,在中心的部份,每一样东西都变成“一”,在那个宁静当中,一个人既不是宗教的,也不是反宗教的,因为那些是理智的名词。在那个宁静当中,一个人的爱既不是祈祷,也不是艺术,每一样东西都变成了“一”,那个宁静就是静心。
当人们来到我这里,如果我看到他们是生活在头脑里,那么我可以帮助他们去关连、去活动、去进入爱、去变得愚蠢一点,好让他们能够从头降下来,好让他们能够从自我的宝座下降一些,因为一个人必须在爱当中臣服,一个人不能携带着自我。如果一个人携带着它,爱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看到他们已经有去经历,而且有学习到,他们已经经验到爱是什么,那么我会叫他们再掉得更深一点,进入静心。它是最后的往下掉,因为没有比静心更深的深渊。
如果你是以头为导向的,那么你可以进入祈祷和爱,但是不要使它成为一个目标,它不是目标。那就是为什么基督教和回教并没有达到佛教的高度。不,他们还停留在第二层。(要进入第三层的话,需要象佛陀或老子这样的东西。)他们比一般世俗的人来得好,但他们尚未完全走向彼岸,他们还停留在中间。就他们所能够达到的已经不错了,但是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