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从来不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阿南德沙利普塔所问的。如果我不回答,那么那就是回答。
试着去了解它。有一些原因,如果你问问题只是为了要发问,那么我就不回答,但那就是回答!
如果你的问题过份充满你的自我,那些问题比较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问题是“你的”,那么我就不回答,但那就是回答。
如果真的很需要,你应该问问题。我在此并不是要传授资讯给你,要资讯的话,你从任何地方都可以得到。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一直都会回答,即使我觉得在那个问题里面有太多的自我,我也会回答,但是这样的话,我就不直接回答,我会在回答别人的问题里面回答,我一直都是这样在做。
但是当自我太多,你并不担心那个答案,你只是在担心一件事:我的问题是否被回答。我一直都有在回答,但是是透过别人的问题。
为什么甚至连一个问题都要那么执着,都要分得那么清楚说这是不是我的问题,一个问题不属于任何人,大家的问题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所有的人类都处于同样的陷阱,整个人类都处于同样的困境,只是程度上或许有些不同。我一直在回答很多问题,你难道没有听到你的问题被回答很多次了吗?但是你的耳朵被自我给封起来了。你很专心地在等待你的问题什么时候会被回答,这样的话,你将会错过。
就某方面而言,我没有回答,但是在很多方面我都回答了。
现在,每当你问一个问题,不必担心,也不必等待它的回答,在某一个地方,间接地,我一定会回答它。我会去注意你的需要,你真实的需要,而不是注意你虚假的、自我的需要。
先抛弃自我,然后再问,不要为发问而发问,让那个问题变得很真实,然后不要等待你的问题要被回答。问题就是问题,它们并不是你的或别人的。
第二个问题:
你说当一个人完全挫折,他就能够到达。一个人也能够在完全狂喜的状态下到达吗?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除非你达到了,否则全然的狂喜是不可能的,唯有当你达到,全然的狂喜才会发生,否则如果你已经是全然的狂喜,那么还需要去到达吗?那么就不需要到任何地方去了,你已经到达了目标!
在全然狂喜的状态下,目标已经被抛在脑后,那个时候还有谁想要去到达?那个时候你要到达哪里?已经不再有什么了,那个路已经走到了最尽头。
在完全挫折的状态下,会有狂喜发生,为什么我说是在完全挫折的状态下?因为如果你仍然在希望就在这个世界上有可能快乐……当我说这个世界,你永远都要记住,我并不是意味这个有树木、有小鸟、有天空的世界,当我说这个世界,我是意味着你的头脑,这个头脑,这个自我中心的头脑。如果你还在希望说或许已经有很多挫折,但是仍然有一个潜藏的希望说某一天、在未来的某一个地方,用这个你所拥有的头脑,用这个自我,你可能会有快乐,那么狂喜将不会发生。
唯有当你了解到用这个头脑不可能有快乐,狂喜才会发生,唯有当你完全了解到这个头脑只是在绕圈子,狂喜才会发生。它从来不会是你所追求的,它从来不是喜乐或祝福。当你完全了解到这一点,突然间,头脑就消失了!因为如果没有希望的话,你怎么可能执着于它?记住,并不是头脑执着于你,而是你执着于它。一个象头脑这样死的东西怎么可能执着于你?是你执着于它,因为有希望!完全挫折会摧毁所有的希望,一个人会变成绝望的。
在此必须作一个区别。在你的一生当中,你也会经历很多次绝望,但都不是很完全。即使在你的绝望当中,那个希望的种子还是隐藏在某一个地方,它会再度开始发芽。你结束了跟一个女人或是跟一个男人的关系,你感到很挫折,但是你并没有结束跟所有女人和所有男人的关系。你跟某一个女人或某一个男人结束关系,但是你并没有跟女性的现象结束关系。在你挫折深处的某一个地方仍然隐藏着一个欲望,认为一定有一个女人刚好是为你而造的,你跟她在一起可以很快乐。你对特定的人感到挫折,但是你并没有对所有的人感到挫折。
当你对所有的人感到挫折,那个挫折才是完全的,然后能量就会走向内在,它开始转向内在,它不会再走向外在。
你或许已经对你所住的这个房子感到挫折,但是你并没有对别人所住的皇宫感到挫折,你会试着去填补那个差距,去将茅屋转变成皇宫。你或许已经对你所拥有的金钱感到挫折,但并不是对所有的金钱都感到挫折,你或许已经对你所拥有的权力感到挫折,但并不是对权力的欲望感到挫折。完全的挫折意味着你已经真正挫折,你突然处于一种情况,已经无路可走,完全无路可走,唯有到那个时候,能量才会转入内在,那个转入内在就是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