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谴责它,因为愚蠢有它本身的美。事实上,一个没有办法偶而成为傻瓜的人是不够聪明的。经常保持聪明,一天二十四小时、一个星期七天都保持聪明,这样是愚蠢的。有时候你要离开你的智慧去休个假,象傻瓜一样地行动,唯有如此才会有平衡,傻瓜也是生命的一部份。
古时候,在国王的宫廷都有一个大傻瓜,那是一个平衡的因素,因为在宫廷里面有太多智者了,有时候太多智者就好象厨房里有太多厨师,他们会破坏厨房的运作。他们就只是“理智”,他们没有心的根。傻瓜是需要的,在每一个大宫廷里都有一个傻瓜,他能够带给宫廷一些笑料,他带给宫廷幽默感,否则那些聪明的人都带来拉长的脸、悲伤、和严肃。当然,严肃是好的,但只是有时候,它有它的时机,有些时候一个人必须愚蠢一点。对我而言,一个真正的智者是自发性的,当需要智慧的时候,他是聪明的,当需要愚蠢的时候,他是一个十足的傻瓜。
如果你无法走到相反的那一极,你是一个固定的、死的现象。一个人必须能够移动、有弹性,你必须能够用理智用得很深,你也必须能够掉进非理性。计算和爱,算术和诗,既聪明又老成和既愚蠢又年轻。当小孩和老人会合,当智者和傻瓜变成一体,你就达到了最高的成长。记住,永远都要保持坠入爱河的能力,永远都要保持能够成为愚蠢的、能够愚蠢地行动的能力。
对我来讲,唯一的傻瓜就是永远都保持聪明的人。
生命需要不同的两极,以及这两极之间的平衡。愚蠢非常能够令人恢复新鲜,它能够清洁你的眼睛,它能够给你清晰的看法,它能够再度带给你小孩的天真,它能够再度给你自发性,那么你就不会固定在一个摸式里,你是流动的。
不要试着一直成为傻瓜,那也是愚蠢的。头脑很容易执着于某一个极端,对头脑来讲,最困难的事情就是从一极改变到另外一极,因为它会打扰到你的模式,你会喜欢固定在一个模式上,那是最少抗拒的方式。你学到了一个诡计,然后你就固定在它上面,你保持关闭在那个已知的里面,你不想要进入那个未知的,你不想要学习,你不想要对新的事实敞开。
头脑一直都想要成为一个左派主义者或是一个右派主义者,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总是要成为什么。而生命是在流动之中,是成为什么都不是,它具有成为每一样东西的能力,以及成为空无的能力,它具有进入任何角色,并且不固定在它上面的能力。不应该有一个角色变成你的生命形态,你应该能够移动,也能够抛弃它,就好象你在抛弃你的衣服。
角色只是要被使用的,如果你不执着于它们。不要被监禁在它们里面,那么你就能够保持那个自由和那个流动,而且你保留了全然享受生命的能力。智慧是好的,愚蠢也是好的,算术是好的,诗也是好的,这就是那个似非而是的真理。
使用头,也使用心,如果你两者都能够使用,那么就有一个非常大的革命会发生。如果你能够使用两者,你将会觉知到你是第三种力量,你不属于那两者,你既不是头,也不是心,因为如果你很容易就可以从一个移到另外一个,那么你就不可能是它们的其中之一,你一定是跟那两者分开的,这样的话,那个观照就产生了,那个认同就被打破了,所有的静心最主要的就是那个观照。
第四个问题:
你常常说:“我跟你们在一起。”但是在受苦的当中,我只碰到孤独,那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融入你,或者是因为进入中心的道路本来就是孤独的?
当我说我跟你们在一起,我真的是意味着如此,我跟你们在一起,但是唯有当你处于一种庆祝的心情,你才能够了解我,当你不快乐,或是很痛苦,你是瞎了眼的。我跟你在一起,但是你看不到,你的眼睛充满了眼泪。如果你不去看,我能怎么样呢?我只能够等待。
有一个古老的谚语说:当你哭的时候,你就单独一个人哭,当你笑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跟着你笑。笑具有某种宗教性在它里面,或许那就是为什么它会被所有的教会所禁止——在它里面具有某种宗教性的东西。
如果你想要去感觉我,想要去感觉说我跟你在一起,那么你就要笑多一点,享受多一点,把生活看成乐趣,不要太严肃。
我知道,这个问题是拉莉塔所问的,她太严肃了。严肃变成了阴郁,严肃变成好象一种病,严肃是病态的,它是生病的,而笑是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