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什么事发生之前,我不会帮助你停留在任何地方,空无才是目标,“尚雅塔”:所有那些一层一层的都没有了,就只有空无在你的手中,你被单独留下来,没有经验。
灵性并不是一个经验,它会出现,然后又会回到经验者本身。它不是一项经验,所有的经验都属于世界,因为它们属于那一层一层的,它们不属于你。
静心是一种脱掉学习的过程。不要问它们的关系,没有关系,它们不是“二”,它们无法关连。
第三个问题:
就我的了解,当一切都是“一”,人类也是“一”,所以对我而言,忽视坊间的痛苦就是在拒绝那个“一”,关于这一点,请你评论。
当一切都是“一”,就没有忽视或不忽视的问题。
如果一切不是“一”,那么就会有要不要忽视的问题产生,那么就会有一个选择,但是当你感觉到一切都是“一”,就没有选择,我并不是说你将会忽视,我也不是说你将不会忽视,你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不论什么事发生,它就发生了。
如果你开始服务坊间的那些人,那很好,如果它没有发生,那也没有办法。
试着来了解我,因为你认为当你了解到“一”,你将会去服务那些人,它或许会如此,或许不会如此,因为当那个“一”被感觉到,谁是服务者,谁是被服务的?那么那个在感觉痛苦、同情、和慈悲的你是谁?而他们又是谁?他们已经消失了,那么关于什么事会发生就没有办法说什么。会有一些事发生,但是没有人能够预测。
这个问题之所以产生是因为那个“一”还没有被感觉到,它只是头脑的一个概念,它是你在想的,它是一个逻辑的结论,它并不是存在性的。
一个乞丐在街上,你经过,你觉得受伤,那也是自我在觉得受伤。你感觉到慈悲,或是你没有感觉到慈悲,你忽视它。忽视是自我,觉得慈悲也是自我,在这两种情况下,“你”都在那里。
当然,慈悲是一种较好的自我,更洗炼,就某方面而言,如黄金般的,但它也是自我。那个忽视的人,他或许具有一个非常平凡的自我,不是很虔诚的,不是很具有宗教性的,没有经过教养的,但他还是有自我。对我而言,这两种自我都一样,不论你是感觉到慈悲,或者你忽视,你都在那里。
我在此的整个努力是完全不同的,那个努力是你不应该在那里,然后让任何会发生的事发生。如果你觉得有慈悲产生,那么你将不会在那里,只有慈悲会在那里,那么你就不会说:我对这个乞丐感到慈悲,因为那个“我”不能够感觉到慈悲,那个“我”怎么能够感觉到慈悲呢?一个流经“我”的慈悲已经被腐化了,它已经不再具有那个天真和那个美,它应该在才对。它已经变成了自我的一部份,它将会增强自我,它将会在你要达成“一”的时候产生障碍,“你”将会成为那个慈悲,“你”将会变成一个伟大的人,或是一个伟大的女人,或是一个人们伟大的仆人。恒久以来,人们伟大的仆人一直都在做很多伤害的事,他们已经不再被需要了,他们是有害的人。
事实上,如果你透过慈悲来享受自我,那么在内心深处,你会希望有乞丐在街上,否则你怎么能够感觉到慈悲?在内心深处,你会希望有麻疯病人、乞丐、残障者、或瞎子在你的周围,好让你能够享受慈悲和服务的好时光。
如果所有的痛苦都从世界上消失,人们伟大的仆人将会是最痛苦的,因为如此一来,你就无事可做了。神似乎对他们很慈悲,她让痛苦继续存在。
不,我在此并不是要叫你们成为人们的仆人,那是不能够有所帮助的,那会创造出一个微妙的、度诚的自我,而当自我很虔诚,它的毒性更大,因为它看起来非常美,你可能会更执着于它。
我在此是要帮助你抛弃自我,不管是虔诚的或不虔诚的自我,不管是圣人的自我或罪人的自我,一律都要被抛弃。自我必须被抛弃,那么不论什么事发生都会很美。
你去,你坐在乞丐的旁边帮助他,但是“你”已经不在那里,那么那是神流经你,那是整体透过你在运作,那么你并没有对它期待任何结果,你甚至不期待乞丐给你一个单纯的感谢,你不会想要有摄影师或新闻记者在场,你不会想要引起政府的注意,或是想要诺贝尔奖委员会将你列入考虑,不,你并不在那里,你不会将你的服务和你的帮助记在脑里,你不会去想说你为一个受苦的人做了很大的服务,不,你不会带着那样的概念,因为“你”并没有去做它。神在那里,他透过你来运作,你被占据了。当你是空的,你就被神性的力量所占据,然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很美。
有时候你可能会去服务,或是去帮助,有时候你或许就只是这样经过,一个人从来不知道会怎样,有时候你或许只是经过。如果整体不愿意的话,如果整体有它自己的计划,你不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