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尽管成为一个白痴,而且要完全成为白痴,不要犹豫,那么将不会有痛苦,不会有受苦。那个痛苦和受苦不是来自无知,而是来自垂死的自我。
了解问题的第二部分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发觉这样的状态很痛苦。在所有的这些受苦当中,我觉得我成长得越来越离开你,而不是越来越亲近你。
是的,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当你第一次跟我接近,那是透过你的自我,因为你不知道有其它任何东西,你以一个自我来,那个亲近是虚假的,自我怎么能够亲近呢?它只能够假装说它是亲近的,但是事实上它永远无法亲近。自我怎么能够亲密呢?它总是处于冲突之中,它只能够欺骗,它无法真的亲近和亲密。亲近意味着自我必须消失,唯有如此,你才能够亲近。如果你被自我所包围,躲在它的装甲里面,你怎么能够跟我亲近呢?不可能。自我给你一种感觉说你在亲近,因为那也会变成自我的食物。现在你跟奥修亲近,现在你跟你的师父亲近,在它里面总是有比较——你比别人更亲近。那并不是真正的亲近,那是自我旧有的把戏,这种事一直在我的周围持续着,人们一直在说:谁比较亲近?
人们甚至会担心说,谁将成为我的继承人,这是多么愚蠢!我在这里,你无法跟我亲密,而你却在担心说谁将成为我的继承人。那些担心它的人一定会在无意识的深处觉得很生气,他们认为他们应该成为我的继承人。他们试图表现出他们跟我是最亲近的,但是亲近并不需要有证明,亲近并不需要有辩护,它只是存在,带着一种美,完全赤裸裸地存在,不需要再去说它。
当你第一次接近我,那是自我,那个接近会给你一个接近的感觉,当自我开始消失、开始溶解,你就会突然看到那个你离我有多远的真相,那是你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但是不用担心,透过自我而来的亲近并不是亲近,而当你没有自我的时候,即使那个距离很大,那也是亲近。让自我死掉,这样你将会了解真正的亲近。一个真正的亲近并不是一个比较,你只是感觉刚好跟我在一起,好象你甚至根本没有接近我。要让自我完全死掉,目前它还活着,它或许已经躺在死亡的床上,但是它还没有死,因为那是你的病,即使它是痛苦的,你也要让它痛苦,因为没有痛苦是不可能再生的;如果它是受苦,那么你要觉得很高兴说那个受苦的片刻已经来到你身上,因为唯有透过受苦,一个人才会得到祝福。
第四个问题:
我常常觉得你不关心我们,你不是以我以前所知道的方式来关心我们。一个佛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在关心?
你必须成为一个佛,否则你没有办法知道它。
佛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在关心,他的关心并不是担心。当你关心某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担心他,佛不可能担心,这一点必须记住。当你关心某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变得很紧张、很焦虑,佛不可能焦虑,所以佛不可能以你的方式来关心。当佛关心的时候……说他关心是错的,因为他就是关心,他本来就是关心的。说他关心是不对的,因为那会给予一种感觉说有时候他不关心。不,对佛来讲,关心并不是一个行动,它是他的本性,它是他的整个方式:他本来就是关心的。当他关心,关心和爱对他来讲是自然的,它不会在他里面产生任何紧张和焦虑。
它会在你里面产生紧张和焦虑,因为它对你来讲是不自然的。这一点必须被了解——它是不自然的。当你爱的时候,当你关心的时候,它对你来讲是不自然的。恨似乎比较容易、比较自然;愤怒似乎比慈悲来得更容易,不关心对你来讲似乎比关心来得更自然、更容易,所以每当你关心的时候,它就会产生紧张,它是一件不自然的事!你假装要成为一个佛。那个伪装会产生紧张,因此你的关心变成有毒的。如果你带着紧张和焦虑来关心,你的紧张和焦虑也会进入你的关心,你将会有意无意地或直接或间接地强迫别人对你觉得感激。你做了一项伟大的工作,你变成一个烈士,你会去吹嘘它,你会想要别人感觉、表示,而且说出他对你非常非常感激。
这是一种自我的把戏。记住,如果这是你关心的方式,别人或许会表示说他很感激,但是在内心深处,他将永远不会原谅你。你关心、你爱、你非常帮忙、你服务他,但是他将永远不会原谅你。事实上,如果有一天机会来临的时候,他一定会想要报复。那不是一种纯粹的关心,那是有毒的,你的爱一直都带着恨,你的同情也是带着敌意,你的关心带着一种漠不关心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