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篇报道是在同一周里登载在威斯康星的报纸上的。第一篇很简短,标题是:威斯康星的湖里有海蛇吗?并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写道:“飞行员约瑟夫X卡斯顿昨日在威斯康星州北部进行试飞时,报告说看见某种巨兽夜里在位于切克美岗附近的一个森林湖泊中洗澡。卡斯顿当时遭遇到了雷暴,降低了飞行高度,为了辨清方位,他借着闪电的光往下看,只见一个巨兽似的东西正从他下方的湖里出来,随后便消失在了密林里。他没有提供更多的细节,但坚持说,他看见的东西不是尼斯湖怪兽。”第二篇报道很有意思,说是皮雷加神父的尸体被找到了。尸体保存完好,是在布鲁勒河边的一个大树洞里找到的。开始人们还以为他是马克特乔里埃特探险队失踪的一名队员呢,但很快就确认他是皮雷加神父。在这篇报道后面,还附上了州历史学会主席的一个简短声明,将这个发现斥为是一场骗局。
加德纳教授没费什么劲就发现,他的一个老朋友实际上正是那个弃屋的主人,而且瑞克湖畔的大部分土地也是他的。
这下好了。加德纳教授马上把那两篇报道和瑞克湖的那些传说故事联系到了一起;但这也许还不足以让他放下手头的工作,转而投入另一项截然不同的研究工作中去,接下来发生的一件更令人吃惊的事,促使他很快地找到了弃屋的主人,征得他的同意,以科学研究的名义,住进了弃屋。促使他这么做的原因,不过是那之前的一个晚上,州博物馆馆长请他去了一趟他的办公室,并让他看了一件新到的展品。莱尔德道根陪他一起去了,而他现在找我来了。
那已经是在加德纳教授失踪以后了。
他失踪了;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他零零星星地从瑞克湖发回了一些文字,随后就再没有发出任何东西,而人们也再没听到过厄普顿加德纳教授的消息。
10月份的一个晚上,莱尔德来到了我在大学俱乐部的房间;他的蓝眼睛里显得有些混沌,嘴唇紧闭,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劲,但又不是酒精的作用。我想,他可能是工作得太辛苦了;他在威斯康星大学的第一学期实验课刚刚结束;莱尔德做实验时总是一丝不苟的,上学是即是如此,现在当了老师,就更是加倍地认真了。
其实不然。加德纳教授已经失踪差不多一个月了,他正是被这件事折磨着。他如此这番地讲过之后,接着说道,“杰克,我得去那儿看看,看我能做点什么。”
“老兄,要是县治安官和民防团都没能有任何发现,你又能怎么样呢?”我问。
“问题是,我比他们知道的多。”
“那又怎么样,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呢?”
“因为那不是他们肯上心的事。”
“那些传说吗?”
“不是。”
他打量着我,似乎在掂量着我是否值得他信任。我突然意识到,他确实了解一些至少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同时,我也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我曾经有过的一种预感和警觉。在那一刻,整个房间里好像充满了紧张,空气也开始颤抖了。
“如果我去那儿的话,你觉得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我想会吧。”
“太好了。”他在屋里转着圈,眼神有些忧郁,时不时地看我一眼,显得心里没底似的,有点拿不定注意。
“哎,莱尔德,坐下,放松点儿。别像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似的,那样对你的神经没好处。”
他听从了我的话,坐下了,手捂在脸上,浑身发抖。我一下子惊呆了;但他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背往后一靠,点了一根烟。
“你知道那些关于瑞克湖的传说吗,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