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会安排的。光是利息就够你平日的生活开支了。”
“能那样就太好了。”对佐世而言,这是求之不得的平安生活。
“你以后会再婚吧?”
“不,我不要再婚了,我要一辈子独身。”
“其实你又何必为死去的人那样守节呢?”
伯父认为她是这个时代难得一见的贞节烈女。
可是,有一个人在调查佐世的男性交友关系时,对这种情况感到困惑。
那是一位姓下活的刑警,虽然还很年轻,但对工作十分认真,任何事都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就怪不舒服的。总之,他是个有这种麻烦性格的人。
他亲自体验过,所以知道燃烧不完全是怎么回事。
那是在晋级考试的前一天,在他租的一间房里点着煤油炉,门窗紧闭着,结果他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他在睡梦中感到空气很闷,就醒过来了。当然吓了一大跳,房里烟雾弥漫,什么也看不见,酷热使全身都烤出一层油光。
这样不行。
他想快一点打开窗户,可是稀薄的空气使得他濒于窒息,身体动弹不得。但是求生意识使得他终于起来开了窗户。
所以,因缺氧而窒息死亡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而且,鼻子和嘴上都沾着油臭味的烟灰,很久不能消除那味道。
可是,池本会就那样躺在床上不动地等死吗?
照一般的推断,他应该会起来打开窗户。
可是,尸体几乎烧成炭,报告上写的是窒息死亡。
说不定在那之前就死亡了呢!
这种情形是可能的。但是,下午3点10分她离家时,那男人还活着。
去接她的出租车司机山根证明了这件事。
也许是服下安眠药……
这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在她离家时那个男人还没有睡着,如果服了安眠药,那也是以后的事。
这么说,安眠药就不是佐世给他服用的,而是他以自由意志服下的。
如果佐世在丈夫的饮料中掺入安眠药,想证实这一点是很麻烦的。
总之,佐世离开家时,她的丈夫还活着,这件事成为一切的障碍。
这个障碍确实保护了佐世,证明她是清白不涉嫌之人。
现在,再找那司机问一次。
下沼刑警到司机山根的工作地查访他。
“你说曾经到池本家去接太太,这是确实的吧?”
“是的,我的确去了。池本家有很大的庭院,我一直到玄关去接她。”
“当时,她的丈夫确实在家吗?”
“是的,而且还对太太说不准到别的地方去。”
“你是不是看到他在房里,还是只听到说话?听说池本是因为感冒在家里休息。”
“不,我并没有看到房里的情形,但我确实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确实是池本先生在说话吗?”
“是的,池本太太常常叫我们那里的出租车,所以我也常常看到池本先生。”
“难道就不可能是别人吗?”
“不可能的,那的确是池本先生的声音。”
“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吗?”
“不,好像是楼下。”
“你没见到本人吧?”
“是的,没看到。不过,就在门的里面……”
也就是说病人起来走动。下沼刑警又跑去找医生,但仍是失望而归。
5
下沼刑警又来到消防队。当他询问失火的池本家灰烬中是否有录音机时,担任验证的承办人显得极不高兴。
“现在哪个家庭会没有录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