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擦他没睡过觉的眼睛。“去见见奶奶吧,”他对妈妈和爸爸说。“她一早就到店里去把它收拾得整整齐齐,她是那么肯定你们要回来。如果她一夜不闭眼能照料那店,你们两个尽管开了一夜车,应该也能照料它。那是说,如果你们将留下来的话。”
“我们留下来。”爸爸说。
“噢,我们要留下来。我们回来就是要留下不走。但这是什么欢迎啊?”妈妈怀疑地说。“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快就离开我们,巴尼怎么办om──为什么你们不能照料那店?”
爷爷看上去不大自然。“你们不认为巴尼和我该去钓钓鱼,祝贺祝贺这么一个日子吗?”他苦笑了一下说。接着他严肃起来。“不,我们会来的。但是我要和巴尼单独呆一会儿,你知道──噢,我真不想说这件事──我把那些兔子卖了。差点连你们的房子也出租掉,只是那家伙到最后时刻变了卦。这件事我很幸运,但是兔子的事就不幸运了──因此你们不认为最好让我们单独呆一会儿吗?”
“噢,是的!”妈妈倒吸一口气。
爸爸抓住她的手,和她一起向汽车跑。接着他们跑回来,妈妈抱着罗茜塔,爸爸抱着金鱼缸。妈妈把罗茜塔递给巴尼,爷爷用他多节的老年人的手抱着金鱼缸呆呆地站着。他盯着金鱼缸看。“正好昨天,”他对着金鱼缸说,“正好昨天我卖掉了它们。你们早来一天就好了!”接着当汽车开出院子时,爷爷放下金鱼缸,把手搭在巴尼的肩上,像唱一首调子缓慢的哀歌那样又说:“正好昨天我卖掉了它们,连铁丝笼一起,全卖掉了。”
“全卖掉了?”巴尼伤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