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带末端,他还钉上一个银圈,另一边打上按式纽扣,以便于牵握。
我晓得我陶壶里的钱,付不起这么精致的项圈和皮带的工钱。所以我将钱放在雪威克先生工作桌上时,我告诉他这只是分期付款的定金,往后的六个月,我每星期会再按时偿还余额。
马具匠凝视着窗外,那神情就像小淘气常做的一样。或许他在想,在他孩提时期,这世上还没有该死的汽车,会毁了一个杰出的手工人才。
“你说什么,孩子!”他说,“如果我向你拿的钱超过二十五分,就是欺骗你了。带你的浣熊回家吧!我要工作了。”
今早出门前,天空仍乌云密布,当我们骑车回家时,太阳已经热情地照耀大地了。
一九一八年秋季,学校延迟了一个月开课。许多年轻人加入战场,布雷斯福特换车站的女人和孩子,只好勉强替代他们在农场上工作。
在这盛产烟草的地区,九月正是收割期,八月的烈日已经消失,再迟就会结霜了。砍下烟草树茎,放在板桩上,再把它们扛到棚房去晒干,这实在是份吃力的工作。我的力气小,没办法帮忙做这种吃重的工作。不过,我在我的花园里工作,为胡萝卜、甜菜和马铃薯翻土。
我以这些工作作为延缓为小淘气做牢笼的正当借口,但我很明白这是不能长久的。尤其当它发现附近凉亭旁垂挂了串串成熟的暗红葡萄,它多么渴望恢复夜行活动。小淘气也喜欢摘苹果。
它逐渐不遵守我的命令。我这才不情愿地去买必需品,着手建牢笼。我拿出陶壶里的零钱,抓着小淘气的皮带,走到亚碧恩街,转到杰肯斯堆满破碎木材的院子。小淘气现在已经慢慢地习惯皮带的束缚,不再抵抗了。
一想到我该完成的任务,我就无法欣赏这令我心旷神怡的季节。黄榆木叶翩翩落下,槭树上挂着第一片深红色的叶子。
我曾经在买独木舟时,上过杰肯斯的当。此时,他急于想见到小淘气的牢笼,很客气地说要便宜地卖我一个两英尺宽、四英尺长的小金属网。他甚至没问我能付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