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尔曼发现自已太急躁,这样只有使他的车轰隆隆响,甚至引起内燃机逆燃,而差点碰断自己的手臂。他逐淅心平气和地,慢慢换档、加油,告诉自己绝不碰引擎活门,免得汽油再溢出。
标旗放下,栅栏升起,康威和唐尼布鲁克一眨眼就冲了出去。看这匹马抬高白蹄飞弛真是过瘾。康威舒服地坐在座位上驾驭着双轮马车,仿佛已和马车合成一体。
土尔曼转动曲柄,差点又引起内燃机逆燃。他赶紧抓稳方向盒,控制油门和点火装置,再重新发动。轻轻的“砰”一声,牧师又猛拉活门,汽油不断滴到地面上。
这时康威和唐尼布鲁克已跑完一圈,只剩最后一圈了。土尔曼的运气不错,车子这时发动了。他抛开自尊,按了一下喇叭,再拉到最低档。这将是不相上下的一场竞赛,如果这部车能开到时速六十,就能和唐尼布鲁克的时速三十拉成平手。
一开始,土尔曼看起来像是嬴家。但在转弯的地方有处栅栏,成了他最大的障碍。唐尼布鲁克早他两个车身跨越终点,他们赢了!
小淘气和我另有一个收获。唐尼布鲁克在一千多名观众的面前,越过栅栏,走到在一旁殷切期盼的小淘气面前,用鼻子亲昵地摩擦它;小淘气则双手摸马鼻和缰绳。我们又再次尝到胜利的滋味。
那天黄昏,我们又回到空荡荡的家中。我打电话到电话局,查询父亲是否曾从蒙大拿打电报说要回来了。不过,答案还是否定的。
我带小淘气到它的笼子去,并坐下来和它说说话。当它在吃晚餐时,我又轻轻抚摩它,然后狠下心离开笼子,从外面把门闩得紧紧的。
起初小淘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它跑到门边,有礼貌地请我打开,让它出来。接着,受欺骗、被囚禁的感觉马上浮上它心头。它迅速地在方块里打转,然后穿过洞穴跑进谷仓,才发现所有的出口都被封住了。它又跑回来,迷惑地看着我。
我跑进屋子,希望不要听到它可怕的抱怨声。不过,透过窗户,我仍然听到它不断地问我,并告诉我它爱我,而且曾经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