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淘气和我舔净派时,进度居第二的人只剩八分之一个派了,那个很幸运的人是奥斯卡。
所有有关游戏规则的书上都没注明吃派竞赛的规则,当天评审也草草了事,接着大声宣布得奖名单。由于我和小淘气犯规,因此由奥斯卡得到奖金三元和那条蓝彩带。我虽然没得奖,却仍旧很高兴,因为奥斯卡是我的好伙伴,他和我一样拮据。我意外地得到一个安慰奖,奖品是我们这地区的联盟棒球队员亲手签名的纪念品。
史列米的脸气得红通通的,只差没变成紫色。这一整天他都不断地喃喃抱怨和威胁我,只要见到我和小淘气就一直大叫“骗子”。这种胜利的感觉真好。
九月的阳光直落在我们头上。因为某种原因,小淘气和我对那些温馨、热情的,从许多宗教棚传来的午餐铃声一点胃口也没有。卫理教会的菜式是烤鸡、三样蔬菜和草莓派。尤其最后一道菜,更是让我们没胃口吃。
下午两点,马赛正式开始。一只珍斯威尔的红棕色小雌马,和讨人喜欢的马德尔小雄马参加幼龄比赛。它有瑞士表机械式的运动方式,昂首挺胸地高抬脚跟,忽高忽低地踏步,颇富韵律感。在这之后是更精彩的三岁马组表演。有来自史高登的溜蹄马,它曾打破英国的跑马纪录。竞赛一个接着一个而来,观众不禁互问:“唐尼布鲁克在哪儿呢?”
康威可没对他的黑色种马厌倦,也并不是今天他不想争取高级组的冠军,而是另有目的──他抱着一个比嬴过其他赛马都难的决心,想要和土尔曼的车子比。
一般而言,一匹优秀的马,加上很好的马具,是能在两分钟跑一英里的。同样,早期的几位福特车赛车手能达到这速度的两倍──一分钟一英里。
由这些数据明显可见,一匹行走快速的快步马,是无法和福特车比的。换句话说,土尔曼开那辆“马口铁罐车”,绕四次半英里长的椭圆形场地,等于唐尼布鲁克绕相同路线两圈。
康威打赌能在土尔曼绕三圈时走完他的两圈。这可得要相当卖力地追赶才行,迷件事在观从席当中很快地传开来。唐尼布鲁克随时待命,土尔曼则需要在枪声响后才能跳上驾驶座,再发动引擎。
康威看过好几次土尔曼发动引擎,知道他会鲁莽地做三个动作。他总是从高速档起动,当他发现无法起动车子时,又猛踩油门,造成车子熄火。康威不懂车子,但他经常拿自己的跑表,计算土尔曼发动汽车所浪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