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今年秋天走运了,我们将得到一大笔财富!”
“我迫切需要钱,”我承认,“我快要破产了。”
“啊,我也是。完全破产……瞧瞧这些派。”
“比不上你妈做的。”
“她的确做得很好。”奥斯卡说,“妈妈做的总是最好的。”
我们坐在桌边,长桌每边坐十个人;每个参赛者双手被绑在背后。在等枪声响起前,我们高兴地向对方呐喊。这项竞赛的规定是,谁先吃完面前的一大块派,谁就是冠军。参赛者只能把脸靠近派猛吃,如果派快掉了,就要用嘴把它移回去,免得超越界线。我注意到长桌的厚桌面上有个接缝。或许我能想办法利用那个节卡住盘子,我就能专心地进攻派了。
但是不幸地,我发现自己正面对着的是史列米史提曼,这将是我参加过的最艰难的一次吃派比赛了。史列米是我们镇上最粗壮、最贪吃,也是最卑劣的十二岁男孩。我们彼此厌恶对方,因此在许多拳击赛中,我都使尽全力重打他。这不算暴力,因为男孩子的童年是无法拒绝打斗的。
我们彼此盯着对方看。这是一场怨恨之战。
“砰!”我们拼命地吃多汁的派,大口地咬草莓。桌上的接缝帮了我一个小忙,我成功地把派分成三部分,这样比较容易移动。周围的干扰实在太多了,叫喊声,草莓汁四处飞溅,有些男孩几乎爬到桌上去了。场面很混乱,实在很难判定谁嬴谁输。围观的观众又叫又笑,但对我们参赛者而言,这并不好笑。我们更加奋不顾身地咬、吞,并且大声地喘着气。我们并不是为了一份光荣或是蓝色彩带,而是每个人都想得到那三元奖金。
我几乎可以确定只有史列米超过了我,可是我不知道落后多少。这时,我的好朋友伸出了援助之手。小淘气吃过派,更爱吃草莓。它跳上桌子,帮我快速地从另一边吃起派来。有了五磅半重的浣熊帮忙,我的派饼好不容易越来越小了。
史列米第一个发现了,他愤怒地提出严正抗议。从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他开始大叫:“骗子,骗子,你们看这个骗子!”
由于史列米大叫而没空吃派,小淘气和我很快地超过了他。评审见状,笑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