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马上报警,”妈妈心烦意乱地说,“噢,我多么希望你们爸爸这会儿在家啊!”
“是不是最好等到他真回来了?”罗伯特问道,他知道他爸爸太阳下去之前不会到家。
“不,不行,惦记着这些东西,我一分钟也等不下去。”
“这些东西”就是床上那一大堆珠宝盒。他们把它们全放进衣橱,妈妈把衣橱锁上。然后妈妈把马莎叫来。
“马莎,”她说,“我走了以后有陌生人进过我的房间吗?好,老老实实回答我。”
“没有,太太,”马莎回答说,“至少,我的意思是说……”
她停了口。
“说吧,”她的太太宽容地说,“我看是有人进过。你必须马上告诉我。不要怕。我断定你什么错事也没做。”
马莎一下子大声抽泣起来。
“我本来今天就告诉你,太太,我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这样我就……去嫁给一个正派的年轻人。他是个猎场看守人,太太……我不骗你……他的名字叫彼尔。这千真万确,跟我就站在这里一样。是你回家那么突然,事先没有通知,他出于好意,说:‘马莎,我的美人儿。’我不是美人儿,我从来不是,不过你知道,他们男人要这么说……‘我不能看着你那么辛苦干活而不帮帮你;我的手臂强壮,它们是你的,我亲爱的马莎,’他说。于是他帮我擦窗子……不过在外面擦,太太,一直在外面擦,我在里面;我的话句句是实。”
“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吗?”她的太太问道。
“他在外面我在里面,”马莎说,“除了拿桶水上来换,拿上来伊莱扎那懒姑娘藏在轧布机后面的擦东西皮革。”
“就这样吧,”孩子们的妈妈说,“我不高兴你这样做,马莎,不过你说了实话,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