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天,我们全都活着吃我们的早饭!”她隐晦地说。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大家问她。
“噢!没什么,”马莎说,“只是叫人觉得,这些日子没有人是安全的,不会在自己的床上让人给杀死。”
“怎么,”简说,像是有一阵恐怖感觉滑下她的背部和腿,从她的脚趾出去,“是什么人在床上让人给杀死了吗?”
“这个嘛……倒没有,”马莎说,“不过会的。是皮斯马什府去了小偷──彼尔刚才告诉我的一一他们把奇坦登夫人的珠宝钻石偷了个精光。奇坦登夫人昏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醒来仅仅来得及说一声:‘噢,我的钻石!’奇坦登爵士上伦敦去了没在家。”
“奇坦登夫人,”安西娅说,“我们见过她。她穿一条红白两色的裙子,自己没有孩子,也讨厌别人的孩子。”
“就是她,”马莎说,“她把她所有的资产变为珍宝,你瞧什么报应。据说她被偷了的那些钻石珠宝值好几千几万英镑。有一条项链,手镯像没有尽头的河,还有冕状头饰和无数戒指。好了,我不能老站在这里只顾着说话,整个房子要在你们妈妈到家之前收拾干净。”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多钻石,”安西娅在马莎急急忙忙地走了以后说,“我想她是一个十分讨厌的太太。我们妈妈什么钻石也没有,也没有几件首饰──那串黄宝玉项链,那个爸爸在和她订婚时候送她颗蓝宝石戒指,那颗石榴石星星,那枚里面藏着曾祖父头发的珍珠小胸针──就这些了。”
“我大起来要给妈妈买无数的钻石,”罗伯特说,“如果她要的话。我到非洲探险将弄到那么多钱。我都不知道怎么花好呢。”
简做梦似的说,“如果妈妈回到家,能在房间里找到刚才说的所有可爱东西,项链和跟河一样的钻石和什么头饰,那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