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上的钟很大声地滴答滴答响。炉火闪来闪去,噼噼啪啪,慢慢地要灭了。他们仍旧坐在桌子旁边等待。最后迈克尔不放心地说:“她去很久了,不是吗?”
风在房子周围呼啸,像是回答他的话。钟继续单调地滴答滴答响。
前门忽然砰的一声关上,打破了静寂。
“迈克尔!”简心一惊,说道。
“姐姐!”迈克尔回答一声,脸急得发青。
他们倾听着,接着他们赶快跑到窗口往外看。
下面,就在门口,站着玛丽阿姨,穿着她的外衣,戴着她的帽子,一只手拿着她那个毯子制的手提袋,一只手拿着伞。风在她身边猛吹,吹动她的裙子,把她的帽子狠狠地吹到一边。可简和迈可尔觉得她一点不放在心上,因为她微笑着,好象跟风有默契。她在台阶上停了一会儿,回头看看前门。接着她一下子打开伞(虽然没下雨),撑在头顶上。风狂啸着把伞从下面托起向上推,像是要从玛丽阿姨的手里把它吹走。可她紧握住伞不放,风显然正是要她这样做,每把伞吹起来一点每让玛丽阿姨的脚离开地面。它轻轻地带着她走,她的脚尖仅仅擦着花园的小道。接着风把她吹出院子门,把她吹起来,向胡同丽的樱桃树梢吹去。
“她走了,简,她走了!”迈克尔哭着叫。
“快!”简叫道,“咱们快把双胞胎抱来。他们必须最后看她一眼。”她这时一点不怀疑,迈克尔也一点不怀疑,玛丽阿姨走了,因为风向变了。他们一人抱起双胞胎的一个,冲道窗前。
来源于: 0" align="justify">玛丽阿姨这时候到了半空了,飞过樱桃树,飞过屋顶,一只手握紧伞,一只手提着她那个毯子制的手提袋。双胞胎开始轻轻地哭。
简和迈克尔用闲着的一只手打开窗子,最后一次尝试要留住玛丽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