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会逃出耗子夹,获得自由。我确信无疑。
这时候维德尔说:“我忘了打火机。”
他从马背上跳下去,在篝火四周寻找。
然后他说:“这里没有。我可能把他掉在山洞里了。”
哐啷一声耗子夹又把我夹住了。就这样我被套住了。维德尔走进山洞,寻找那个讨厌的打火机。他径直地朝福亚拉尔走去。
我知道人不应该撒谎,可是生命攸关的时候,就一定要这样做。
此外,维德尔的拳头很硬,过去从来没有任何人这样凶狠地抓住我。
我被抓得很痛,所以很生气,气愤奇怪地超过了恐惧。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谎才撒得不错。
“你躺在这里侦察多久了?”当维德尔把我从山洞里放出来的时候,他吼叫着问。
“从昨天晚上,”我说,“不过我只是在这儿睡觉。”我说着并且在晨曦中不停地眨眼,好象我刚刚醒过来。
“睡觉?”维德尔说,“你想说你根本没有听见我们在篝火旁边说话、唱歌?别装蒜了!”
看来他编造得很狡猾,因为他们连一句也没唱。不过我更狡猾。
“对,我可能听到点儿什么,听到你们唱歌。”我结巴着,好象专门为了讨好他而在说假话。
但无济于事。
“你难道不知道走这条路要处死?”维德尔说。
我竭力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要处死,也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我就想看看昨天晚上的月光。”我小声说。
“你不要命了,你这只小狐狸,”维德尔说,“你的家在哪儿?是在樱桃谷还是蔷薇谷?”
“在蔷薇谷。”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