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尤西说:“那个小卡尔狮心,他的样子很甜,但他确实不是一头狮子。没有比他更容易胆怯的可怜虫,叫他姓兔心更确切!”
对,我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勇敢过。我不应该像约拿旦那样姓狮心!但是听尤西讲这样的话毕竟很不是滋味。我感到很羞愧,我想我一定、一定要变得勇敢一点儿。但是现在不行,因为我正在害怕呢。尤西最后准备走。他已经没有什么流氓大话要吹了。他就这样动身了。
“我一定要在天亮前赶回家。”他说。
最后他们叮嘱他。“你要抓紧干掉索菲娅和那个小家伙。”维德尔说。
“相信我,”尤西说,“不过你们不要伤害那个孩子,我还是有点喜欢他!”
“谢谢,我已经注意到了。”我想。
“如果你到蔷薇谷送情报的话,不要忘记口令,”卡德尔说,“如果你想放进来活人的话。”
“一切权力属于滕格尔──我们的解放者,”尤西说,“没问题,我日夜都记得。而滕格尔,他大概也不应该忘记对我的保证,对吗?”
他骑到马鞍上,准备上路。
“尤西──樱桃谷酋长,”他说,“这是滕格尔答应我的,他大概没忘吧?”
“滕格尔什么都忘不了。”维德尔说。
尤西骑着马走了。他消失在他来的那条路上,维德尔和卡德尔坐在那里目送着他。
“那个家伙,”维德尔说,“一旦我们解决了樱桃谷,他就成了卡特拉的囊中物。”
他一说我就明白了,在卡特拉的残暴下将会怎么样。我对卡特拉了解很少,但是我仍然颤抖起来,甚至对尤西都可怜了,尽管他是一个坏蛋。
草地上的火已经熄灭。我希望维德尔和卡德尔也能马上走掉。我盼望他们能离去,盼望得头都痛了。我像一只中了圈套的小耗子,盼望着挣脱开。我想,在他们进洞拉马之前,我应该把他们的马赶出洞,这样我就太平无事了,维德尔和卡德尔离开这里就不会再问,他们怎么样才能易如反掌地抓到约拿旦狮心的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