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卡莱尽管是完全无意中地去看柴间,他还是去看了。他把门敞开,想让通道透点光,却在另一头的角落里看见了贝波。狗静静地躺着,一点声音也没有。卡莱起先感到完了,以为它已经死了。等到卡莱走近了,贝波才很费劲地抬起了一点头,轻轻地哀叫起来。于是卡莱跑到外面,拉开嗓子有多响叫多响:“西克斯滕!西克斯滕!它在这里!它躺在柴间里!”
“我的贝波!我可怜的小贝波!”西克斯滕用发抖的声音说。
他跪在狗旁边,贝波看着他,好象在问主人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它在这儿已经躺了很久很久,它病得太厉害,连叫也叫不出来了!狗想把一切告诉它的主人,可它的声音听来异常地凄惨。
“我说它在哭呐!”埃娃-洛塔自己先哭起来了。
对,毫无疑问,贝波病得很厉害。它身体弱得简直完全不能动了。它只是轻轻地舔着西克斯滕的手,似乎为了让大家不再把它独个儿留下来,把病得这样厉害的它独个儿留下来。
“我马上跑去请兽医。”西克斯滕说。
他刚站起来,贝波已经拼命地在哀叫。
“它怕你离开它,”卡莱明白了,“我去请。”
“你请他赶紧来,”西克斯滕说,“告诉他狗吃了老鼠药。”
“你怎么知道的?”本卡很奇怪。
“我知道,”西克斯滕说。“这还用得着问?全是这些该死的大屠杀!他们到处放了毒药要毒死老鼠。贝波有时候到那里去找骨头。”
“也许贝波……也许狗因此会死吧?”安德尔斯问道,吓得瞪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