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莱和埃娃-洛塔一大清早就在面包师傅的园子里焦急地等着安德尔斯,要听他讲讲昨夜的事。可时间到了,安德尔斯还一直没露脸。
“奇怪,”卡莱说。“难道他又给俘虏了吗?”
他们已经打算去找安德尔斯,可这时候他终于出现了。他不是象平时那么跑,而是慢腾腾地走,脸色异常苍白。
“你的样子多可怕呀!”埃娃-洛塔很担心,”也许你象报上写的那样,是‘热出病来了’吧?”
“我是吃炖鳕鱼吃出病来了,”安德尔斯回答说,“我多少回跟妈妈说过别再买鱼。你们看,这就是证明。”
“什么证明?”卡莱问。
“吐了一夜。我一个劲地起来又躺下,起来又躺下。”
“可‘伟大的木姆里克’呢?还在五斗柜里吗?”
“你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早就把它处理好了,”安德尔斯说,“该做的我都做了,哪怕会得瘟病。‘伟大的木姆里克’在地球仪里!”
卡莱和埃娃-洛塔的眼睛明亮起来。
“好极了!”卡莱大叫,“你说说看!西克斯滕没醒吗?”
“睡得死死的,什么也听不见。”安德尔斯说。
他们三个人坐在埃娃-洛塔那桥板上。这里河上很凉快,赤杨树投下叫人舒服的阴影。孩子们把脚放到温水里去晃动着。安德尔斯说这样可以使他肚子里的鳕鱼安静些。
“我想这也许不只是由于鳕鱼,”他说,“这也许跟神经也有关系。要知道我昨夜是在那恐怖的房子里。”
“你从头讲起吧。”埃娃-洛塔说。
来源于align="justify">于是安德尔斯从头讲起。他把他碰到贝波并使它不叫的经过描述得很戏剧化。卡莱和埃娃-洛塔听着,一会儿担心害怕,一会儿兴高采烈。他们是理想的听众,安德尔斯只管津津有味地讲他的故事。
“你们明白吗,我要是不给贝波巧克力糖,我就完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