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应该找到凶手,应该找到!”侦缉长说着,在桌子上重重地打了一拳。
他埋头在这件异常棘手的事情上,已经十四天了。现在他得离开。国家警察局的工作范围很大,其他地方的工作等着他去做。可他在这儿留下了三名助手。一早他就把他们召集起来,同这里警察局的人开会。
“据我所知,”他说下去,“这十四天咱们只查明了一件事:现在没有一个人再敢穿绿色的华达呢长裤。”
他阴着脸摇摇头。他们没有袖着手不干活。他们调查了一切疑点。可是情况一点不明。凶手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没有人看见他,就除了唯一的一个人:埃娃-洛塔利桑德尔。
社会上所有的人也在尽力帮忙。来了许多信,说某某人穿过深绿色的华达呢长裤。还有些信为了预防万一,报告了他们所知的穿蓝色、灰色甚至棕色华达呢长裤的人。昨天侦缉长收到一封匿名信,写道:“安德尔松裁缝有个坏孩子,穿黑色的长裤。一点不会错。你们无疑要把他关起来。”
“要我们因为人家穿黑长裤就逮捕他们,那就毫不奇怪,所有绿色华达呢长裤一下子跟施了魔法一样绝迹了。”侦缉长笑着说。
埃娃-洛塔给请去好几次,让她目测一下侦缉长认为特别可疑的人。这些人和许多其他人放在一起,穿得也几乎一样,然后问她这些人当中有没有她当时在“高草原”见过的人。
“没有。”每一次埃娃-洛塔都回答说。
她还得看大量照片,可照片上的人一个也没见过。
“这些人看着全都那么善良。”她好奇地反复看这些杀人犯和强盗的照片说。
“骗子岗”的居民一个不漏都问过了,请他们提供有关格伦老头私生活中他们所知道的事情。警察们特别感兴趣的是,在那穿华达呢裤子的人上格伦老头家的那天晚上,有没有人看见过什么特别动静。当然有,当然有──正好在这天晚上,所有的人几乎都注意到一些非常特别的事情。“骗子岗”又吵又闹,至少象有几十名杀人者在相互厮杀!
这倒有趣。不过侦缉长很快就查明,这说的只是玫瑰战争。虽然有几个人──其中包括卡莱布吕姆克维斯特──指出,正在这时候他们听见了离开的汽车声。这肯定不可能是福尔斯贝格医生坐着来给瘸子弗雷德里克看病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