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① 移：《集解》将此章与上章合而为一作解。《集注》分为两章，但是《朱子语类》云：“‘性近习远’与‘上知下愚’本是一章，‘子曰’二字衍文也。”

【集说】

《孔注》：“上知不可使为恶，下愚不可使强贤。”

《皇疏》：“前既曰‘性近习远’，而又有异，此则明之也。夫降圣以远，贤愚万品，若大而言之，且分为三，上分是圣，下分是愚，愚人以上，圣人以下，其中阶品不同，而共为一。此之共一，则有推移。今云上智谓圣人，下愚愚人也。夫人不生则已，若有生之始，便是天地阴阳氛氲之气。气有清浊，若禀得淳清者，则为圣人；若得淳浊者，则为愚人。愚人淳浊，虽澄亦不清。圣人淳清，搅之亦不浊。故上圣寓于昏乱之世，不能拒其真。下愚值重尧^[yáo]叠舜^[shùn]，不能变其恶。故云唯上智与下愚不移也。而上智以下，下愚以上，二者中间，颜闵以下，一善以上，其中亦多清少浊，或多浊少清，或半清半浊，澄之则清，搅之则浊，如此之徒，以随世改变，若遇善则清升，逢恶则滓沦，所以别云‘性相近习相远’。”

《集注》：“此承上章而言。人之气质，相近之中，又有美恶一定，而非习之所能移者。程子曰：‘人性本善，有不可移者何也？语其性则皆善也，语其才则有下愚之不移。所谓下愚有焉，自暴自弃也。人苟以善自治，则无不可移，虽昏愚之至，皆可渐磨而进也，惟自暴者拒之以不信，自弃者绝之以不为，虽圣人与居，不能化而入也，仲尼之所谓下愚也。然其质非必昏且暴也，往往强戾而才力有过人者，商辛是也。圣人以其自绝于善，谓之下愚。然志其归，则诚愚也。’”

阮元《论性篇》：“性中虽有秉彝，而才性必有智愚之别。然愚者非恶也，智者善，愚者亦善也。古人每言才性，即孟子所谓‘非才之罪’也。韩文公《原性》，因此孔子之言，为‘三品’之说，虽不似李习之之悖于诸经，然以下愚为恶，误矣。……有吉必有凶，有智必有愚。召公曰‘既命哲者’，言所命非愚，然则愚亦命之所有，下愚亦命之所有。但今若生子，在厥初生自贻哲命耳。孔子之言与召公之言无少差谬。又案韩文公《原性篇》谓孔子性善之说得上而遗下，盖文公以子鱼、杨食我等为性恶也。然此正是孔子所谓不移之下愚也，非恶也。”

《问字堂集》：“上知，谓生而知之，下愚，谓困而不学。”

17.4 子之武城①，闻弦歌②之声。

夫子莞尔③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

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

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

【注释】

① 武城：鲁国城邑，子游时为武城宰，见《雍也第六》第十四章注①。

② 弦歌：弦，谓琴瑟，弦歌，以琴瑟伴咏《诗》章，即以礼乐教民。

③ 莞尔：《集解》：“小笑貌。”

【文学链接】

武城弦 弦歌宰 子游宰武城而有弦歌之声，后世成为语典，多用以称赞为官者治民有佳绩。

于时春也慨然有江湖之思寄赠柳九陇 卢照邻

提琴一万里，负书三十年。晨攀偃蹇树，暮宿清泠泉。翔禽鸣我侧，旅兽过我前。无人且无事，独酌还独眠。遥闻彭泽宰，高弄武城弦。形骸寄文墨，意气托神仙。我有壶中要，题为物外篇。将以贻好道，道远莫致旃。相思劳日夜，相望阻风烟。坐惜春华晚，徒令客思悬。……

送王晙自羽林赴永昌令 张说

将星移北洛，神雨避东京。为负刚肠誉，还追强项名。白云向伊阙，黄叶散昆明。多谢弦歌宰，稀闻桴鼓声。

早秋宴张郎中海亭即事 孟浩然

邑有弦歌宰，翔鸾狎野鸥。眷言华省旧，暂滞海池游。郁岛藏深竹，前溪对舞楼。更闻书即事，云物是新秋。

望汉阳柳色寄王宰 李白

汉阳江上柳，望客引东枝。树树花如雪，纷纷乱若丝。春风传我意，草木别前知，寄谢弦歌宰，西来定未迟。

17.5 公山弗扰①以费畔②，召③，子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