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法官那里去控告!”成打的人声这样叫。
“啊,去呀,”维勒先生说,跳上了驭者座。“替我问候法官——替维勒先生问候一下,告诉他我把他的差役打了一顿,还有,如果他再重用一个的话,我明天就再来打他。赶车吧,老家伙。”
“我一到伦敦就办这事,我要叫人控告这个鲍尔德威大尉,告他非法拘禁。”马车一开出市镇的时候匹克威克先生就说。
“大概是我们越了界呵,”华德尔说。
“我不管,”匹克威克先生说,“我要去控告!”
“不,你不要,”华德尔说。
“我要,凭着——”但是华德尔的脸上出现一种滑稽的表情,所以匹克威克先生控制了自己,说——“为什么不呢!”
“因为,”老华德尔忍不住笑地说着,“因为他们会反过来告我们喝了太多的凉五味酒。”
不管怎样,匹克威克先生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微笑;微笑逐渐变成大笑;而后大笑又变成了哄笑;随后大家被哄笑传染了。因此,为了保持这样的好兴致,他们就在刚才的路边第一家小酒店坐下来,每人叫了一杯掺水白兰地,山姆维勒先生喝了特别浓的一大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