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可她们都认识您。”
饭馆老板骄傲地说:“我‘中国人’奥托属于圣保利,就跟大卫警察所属于圣保利一样。”
“那您也许能帮我个忙。”哈比希掏出照片放到奥托面前。奥托看着照片,但没有碰它。
“漂亮,漂亮,是位美人儿,是您太太?”
“不是。我在找她,她名叫乌丽克施佩琳,是个吧女。”
“在汉堡?”
“半年以前她从慕尼黑搬到汉堡来了。”
奥托扮了个怪脸,说:“她逃出来了,您现在要追她,是不是?我亲爱的……”
“我叫胡伯特。”
“我亲爱的胡伯特,没有一个女人值得男人追。”
“奥托,这个女人值得追。”
“她有的东西,其他千百万女人都有。”
“跟她不是性的问题。”
“别的还有什么?这么一个女人……您肯定她在汉堡?”
“完全可以肯定。”
“不为了性,那您找她干吗?”奥托的思想有局限性。
“她杀死了我儿子罗伯特和我的太太。”
“她?这位小圣母?”
“凡是看到照片的人都这么反应。可就是她干的,所以我非找到她不可。奥托,凭您在圣保利的关系,您能帮我找到她吗?她是半年以前来汉堡的,肯定有熟人。要是她又到酒吧里干活,那肯定能找到她。奥托,求您帮帮我吧,这女人是杀人犯。”
“中国人”奥托拿起照片仔细看,问哈比希:“那上面写着‘我们永不分离’,指的是谁啊!”
“我儿子罗伯特。”
“她后来把他杀了?”
“她把他拖进了摇头丸圈子,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猜测了,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杀死了我儿子罗伯特和我太太……”
奥托把照片还给哈比希,说:“我会注意这个乌丽克施佩琳……胡伯特,我同情您,所以要帮您。我不能担保,不过有希望。别人会告诉我许多一般不为人知的事。我还得习惯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寻人。我们再喝一杯勃艮第酒好吗?亲爱的胡伯特,您真可怜……”
罗对最近几周的情况十分满意,在德国南部的市场上,三个波兰人被掐死以后,波兰黑手党撤退了;荷兰的范德罗勒先生在他的主要客户被处决后认识到,最好还是同亚洲人联手,而不要跟他们作对,以免自已被人用钢丝绳勒死;不知名的对手在炸毁两辆冷藏车之后再次露峥嵘:整个一个装化肥的仓库一夜之间被氰化钾污染了,范德罗勒不得不投降;在德国的南部、西部、北部,摇头丸都被生态三角包取而代之,数以百万计的生意做成了,而且是独家经营。
与此相反,警察部门惶惶不安。彼得赖伯的写字桌上,纸做的小三角包码成了堆,他的部下在搜查一家技术音乐舞厅时发现了这种新的毒品,没收了624包。对那些青年消费者的讯问结果一如既往,没有人名,没有来源,只有沉默不语。警察只得在记下住址以后把他们放了。
在讯问中警察还遭到了嘲笑。一名吸毒者说:“你们现在只能吓唬吓唬人!这叫生态丸,里面没有违禁品!是合法的!难道你们连这个也要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