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呀,上帝,
人间万物我观之已是乏味,枯燥,平淡,也令我心恢意懒。
罢了,罢了。就像无人管顾的花园被丛草吞没,
此事就如此的发生。
才去世两月,不,未及两月,
这么一个完美的君主...
与其相形之下,就如太阳神比色魔{点头指向叔父方向}...
先父对吾母真是怜爱的无微不致,甚至不肯让强风吹抚於她的脸颊。
天哪! 难道我不记得吗? 她也曾依偎在他身旁,
彷佛有著无限的爱欲。可是,一月之内...
唉,不去想它了... 软弱者,你的名字就是『女人!』
短短一月,她跟随先父灵柩时所穿之鞋尚新呢!
当时她哭成了个泪人,就像耐有比 (注4)。
为何现在她会变得如此呢? 连她!
老天呀,连一支不知羞耻的禽兽都会哀悼得更久。
但她一月之内就下嫁於我叔,
也不等那哭红眼框内之虚假眼泪乾涸。
他虽是我父亲之胞弟,但是他们俩人可回然不同,
就像我比赫酋力士一般(注5)。
唉,太快了,如此敏捷的跃入乱伦褥中(注6)。
这是不对,也将无善果的。
我心将碎,因我不能多言。
[赫瑞修、马赛洛、 及柏纳多入。]
赫: 殿下请安。
哈: 我很高兴见到你无恙,赫瑞修,我差点儿把你给忘了。
赫: 是的,我仍是殿下的忠仆。
哈: 先生,朋友,我情愿与你交换这个头衔。
有何事使你从卫登堡来此,赫瑞修?
{见到赫之同伴们}--马赛洛?
马: {敬礼} 殿下。
哈: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对柏纳多] 晚安,先生。
{对赫瑞修} 是何事使你从卫登堡来此?
赫: 是我逃学之性痞,殿下。
哈: 我可不许你的敌人这般的说你,
所以,我也不希望听到你这般的说此刺耳之言。
我知道你不是个逃学者。
不过,你在艾辛诺尔是有何贵干?
我们可要在你离去之前痛饮一番。
赫: 殿下,我是来参加令尊丧礼的。
哈: 别开玩笑了,同学呀,
我想你是来参加我母亲婚礼的。
赫: 真的,它来得也真快。
哈: 快,快. 赫瑞修,葬礼的冷肉剩馐
也被搬上喜宴桌了。
我宁可在天堂碰到我的至敌,
也不愿意见到那一天,赫瑞修.
我的父亲,我觉得我见到了我的父亲...
赫: {慌张的} 在那里,殿下?
哈: 在我神智的眼中,赫瑞修。
赫: 我也见过他一次,他是个善好的国王。
哈: 他是个完美的人,
我从此再也不能见到他的面容了。
赫: 殿下,我认为,我昨夜见到了他。
哈: 见到? 谁?
赫: 殿下,先王,您的父亲。
哈: 先王? 我的父亲?
赫: 请别慌,
有两位先生在此做证,
且让我慢慢向您细述这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