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败类,是在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莫罗兹卡喃喃他说,双方的射击使他愈来愈兴奋。
在后面仓皇逃跑的那一小堆人里面,有一个瘦弱的小伙子,用手帕包扎着伤口,身穿城里式样的瘦小的上衣,笨拙地拖着步枪,微肢地奔跑着。别人不愿意把他一个人甩下,显然是有意迁就他的速度。这一堆人很快地稀少下去,那个包扎着白布的小伙子也倒下了。但是他没有被打死他几次挣扎着要起来,要爬、他伸出双手,嘴里不知在喊着什么。
人们撇下了他,头也不回地加快步伐跑了。
“这些败类,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呀!”莫罗兹卡紧张地用手指紧攥着满是汗水的卡宾枪,又说了一遍。
“米什卡,这儿来!……”他喊的时候嗓音突然变了。
身上被磨出了血的小公马,呼味呼陆地扇动着鼻孔,轻轻嘶叫了一声,跳上山顶。
几秒钟后,莫罗兹卡就象展开翅膀的鸟儿那样在大麦日里飞驰。枪弹象马蝇似的,凶狠地在头顶上嘘嘘掠过,马背常常象是落进深渊,脚底下的大麦拼命地唿哨着。
“卧倒!……”莫罗兹卡喊了一声,把绍绳甩到一边,一只脚拼命用马刺刺马。
米什卡不愿意在弹雨下卧倒,它四蹄腾空,围着那个头上.白绷带染着血、仰卧着呻吟的人乱跳。
“卧倒……”莫罗兹卡嘎声喊着,几乎要用嚼子勒磁马嘴。米什卡把紧张得发抖的双膝一屈,伏在地上。
“痛啊,啊呀……好一痛啊!”传令兵把受伤的人横放在马勒上的时候,那人呻吟着说。这小伙于面色苍白,没有胡须,脸上虽然有血污,却显得干干净净。
“别嚷,讨厌的东西……”莫罗兹卡低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