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法官回过头去,把整个屋子很快地扫了一眼。
“你家里叫做干燥室的那间屋在哪儿?”他问。
“我们现在就在干燥室里,望斯邦朗法官。”
法官朝夹在他的卷宗上面的一页材料看了一眼。
“很好,”他胸有成竹地说。
然后,他朝高乃里于斯转过身来。
“你愿意把这些文件交给我吗?”他说。
“可是我不能啊,望斯邦朗先生。这些文件不是我的,而是交给我保管的;代人保管的东西总不能随便乱动。”
“高乃里于斯医生,”法宫说,“我用国会的名义,命令你打开这个抽屉,把里面的文件交给我。”
法官用手指很准确地指着壁炉旁边的一口柜子的第三个抽屉。
“普尔唐的留亚特”交给他教子保管的文件的确是在第三个抽屉里,这证明警察局得到的情报是完全正确的。
“好!你不愿意开吗?”望斯邦朗看见高乃里于斯一动不动地愣在那儿,说:“那么我自己来开。”
法官把抽屉完全拉开,首先看见的是二十来个鳞茎,排列得整整齐齐,而且很仔细地加上标签,接着他看见了纸包,纸包还跟不幸的高乃依德维特交给他教子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动过。
法官把封口的火漆弄碎,撕开封套,急切地朝露在他眼前的头几页看了一眼,用可怕的声音喊道:
“啊!法院得到的情报一点也不错!”
“怎么!”高乃里于斯说,“里面是什么东西?”
“哼,别再装傻了,望拜尔勒先生,”法官回答,“跟我们走吧。”
“怎么,叫我跟你们走!”医生叫了起来。
“不错,因为我用国会的名义逮捕你了。”
当时还没有用威廉德奥兰治的名义逮捕人。因为他当总督的时间还不久。
“逮捕我!”高乃里于斯叫道:“可是我犯了什么法啊?”
“这不是我的事情,医生,你去跟你的法官们讲理吧。”
“那儿?”
“海牙。”
乃里于斯吓坏了,吻了吻人事不省的奶妈,又和泪流满面的仆人们握了握手,就跟法官走了。法官把他当作一名国家的要犯,关在一辆马车里派人火速送往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