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指示!”
“难道将军不是这样向自己的下级军官说话吗?难道军人有讨论命令的习惯?”
“在军队里当然没有。可是我己经不在军队了。”
“噢,对了,我忘记告诉您,您又成为军官了。”
“我?”
“是的,正是您。我口袋里有给您的军官委任状。拿去。”
神甫把一份叠成四折的文件递给德阿芒得。骑士马上打开文件,疑惑地看着布里戈。
“委任状!”德阿芒得叫道,“四个轻骑兵团之一的团长!谁发给我的委任状?”
“看下面的签字呀,活见鬼!”
“路易奥古斯特公爵杜孟!”
“有什么奇怪的?难道身为炮兵总司令的公爵不能任命手下十二个团的团长?您被撤了团长之职,现在又还给您一个团,他以将军的身份向您颁布这项任命。军人能不珍惜上级指挥官给他的荣誉?我是个传教的人,不大懂得这种事情。”
“不,亲爱的神甫,不!”德阿芒得喊道,“正相反,每个军官都有义务无条件地服从自己的长官。”
“密谋失败,你就可以认为自己不过是执行命令,而把责任推给别人,”布里戈神甫只顾讲下去。
“神甫!”德阿芒得又叫道。
“好了,既然你固执,我就不得不刺激您一下。”
“不,亲爱的神甫,不。我去……,请原谅。您知道,我是一时糊涂。好了,现在我绝对听杜孟公爵,或者准确地说,听杜孟公爵夫人的差遣。难道我走之前不能再见她一面,再不能伏在她脚下吻一下她的衣裙,表示我誓死效命的决心!”
“瞧,您又跳到另一个极端了。死是不必要的,要活着!活着才能战胜敌人,永远不脱下威武的军装,让一切女人都对您倾心吧。”
“哦,亲爱的神甫,世界上我只要一个女人倾心。”
“好吧,先要一个,然后再要更多女人的倾心。”
“我什么时候动身?”
“马上。”
“您至少给我半个小时,让我收拾一下。”
“不,一分钟也不能耽搁。”
“我还没吃早饭。”
“和我一道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