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很快振作精神,并向前爬了几步。琼丝又小声地骂了一句,显然这次她做错了。她又后退几步。虫子又加速追赶她。
“拜雷!”琼丝尖叫道:“虫子跟上我了!”她躲开虫子往回朝卡车跑,虫子紧紧地跟在后边,当他们从拜雷面前跑过时,拜雷猛地打了它一下。虫子跌倒了,弯倒在固胶枪的子弹瞠上,拜雷用枪管把虫子掀翻,之后又用大头鞋跟把它的腿一个个地踩脱节。
琼丝回过头来朝他走:“别这样,这没用。”
“别管我,让我干!”拜雷说:“这帮家伙把闸线都弄断了,也破坏了发火装置,都破坏了!它们动作得这么快,我们也得快点,不然就不能阻止它们了,得快!”
“你打了几个?”琼丝问,看着引擎下边。
“天哪,至少五个。我也不大知道。”拜雷吐了口唾沫。他晃着固胶枪说:“子弹快用光了。最多也就剩两发了。”
“别担心。你的五个加上我的三个,这成果要比卡车毁掉的损失多。”
拜雷点头表示同意:“是的,我猜你是对的,我们还需要一辆拖车。我打电话。”
“别费劲了,对讲机坏了。”
拜雷转了转眼珠:“那就喝点咖啡,休息一会儿吧。”他把枪扔进车里,拿出了午餐盒。
琼丝深深地吸了口气,审视地看着这场大屠杀的结果。八只虫子。对于一次行动来讲,这是难得的成绩。虫子通常不这样同时出没。无论如何,就像东京事件所显示的那样,损伤程度平等的争斗变得越来越多了。最显著的一个例子是最近发生在墨西哥城的一次群斗,波及了大约一千只虫子。它们在一家工业公园里闹事,经过三天的暴乱,损失达二千万美元。学术圈内以各种各样的科学构思,以各种方式合作交流来考虑这二问题,虫子也是这样。这引起了琼丝的极大兴趣。她的论文题目是“万纽曼地区虫类用RF干扰的通信。”
她砰地一声关上引擎罩,在引擎箱周围看了看,冻实了的固胶覆盖了所有东西,偶尔有虫子顽固地抽动一下硬爪子。
“嗨,拜雷,看起来你像是在冻蛋糕呢!”
“我是在烹调,确实。”拜雷说着,又吃了一块小松饼。
“说起这事儿来,我们没得到给养之前,可不能再回虫巢去了。”
“你带固胶抢来算是对了。”琼丝肯定地说着,眼睛还盯着固剧痛而扭曲的虫子。
拜雷抬了抬眼皮:“因为它不是致命的?琼丝,你在笑话我。”琼丝只摇了摇头,甚至在与他讨论问题的时候,他都不认真。
另一辆卡车驶进了小巷,安全灯闪烁着。他们都抬起了头。每个小组的车子安全系统失灵的时候,总部都会知道。派别人来增援也是公司的惯例。
拜雷低声问道:“那就是增援组吗?”
琼丝点了点头:“是毛克维奇和大麻脸陈。”
“一群牛仔。”他俩都朝小巷里看了看,佯装无兴趣。
“我还以为是波尼和卡里迪呢。”毛克维奇在卡车里喊着。
他的同伴,陈,在助手席上疯狂地傻笑着。他们跳了出来,直挺挺地拿着武器,自以为是地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毛克维奇看到引擎的时候又是一阵狂笑:“拜雷,你们又抛锚了?”
陈世刺耳地狂笑着,还一边拍着大腿。“我说过了,毛卡!
我赌琼丝又在搞虫恋了。“他们两个又习惯性会意地彼此撞一下胳膊。
“是呀,”毛克维奇说:“你们两个在这儿又胡搞上了!”陈用鼻子哼笑着,其实这已经是老掉牙的笑话了,他却津津乐道。
“住嘴,你这蠢货。”拜雷吼道。关上了午餐盒扔回车里,“我要借一盒固胶枪弹。”
“还要两夹大蛰枪弹。”琼丝加上说。
毛克维奇撅了撅嘴,转过身去。
陈热情地点了点头,交替着看了看拜雷和琼丝:“发生了什么事?”陈问。
“没什么。”拜雷说:“有一只虫子跑掉了,我们要把它打倒。”
“对,一只虫子。”毛克维奇轻声说:“两公斤的固胶弹和两英大蛰枪弹——只为了打一只虫子。那是什么厉害的虫子呀,啊?一定是个大屁股的母虫子,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