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走进笼圈,挑了一头最大的雅士蹄,然后开枪打死了它。那是一头正在成长中的雄性雅士蹄。长得很健壮,妈妈看见了肯定会不高兴,但是这头大小正合适,而我也没时间再挑选别的。
我把雅士蹄扛在肩膀上,来到厨房。我先把枪放回藏枪处。如果葛图娃看到了那长长的、仍带着体温的尸体上的枪伤要没收这把枪的话,我就交给她。没有发现的话,就放在爸爸原来放的地方吧。
我转过身去,准备把雅士蹄给葛图娃送过去。站在门前。我又犹豫了一会儿,因为我内心突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其实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以前我没有亲眼看见过,但是葛图娃给我看过图画。还画过图纸给我解释过。她已肯定我长大的那一天就会了解所有的真相。
即使这样,我也不愿意走进那间房,于是我又花了点儿时间在我妈妈那刻着花纹的盒子里挑选了一把刀,因为我猜葛图娃也许会需要一把刀——雅士蹄毛很长、肉又厚。
“甘!”葛图娃喊道,因为焦急而提高了嗓门。
我咽了一口唾液,从来没想到挪动一下腿会有这么艰难。我发现我浑身颤抖,真是丢人。
我把雅士蹄放在葛图娃的脚边,发现洛曼斯又失去了知觉。房间里只剩下我、葛图娃和洛曼斯。妈妈和姐妹们也许都被打发去睡觉了,那样她们就不必看到这一切了,我真羡慕她们。
当葛图娃拎起雅士蹄的时候。妈妈走了进来。葛图娃没看到我递给她的刀子,她伸出爪子,一下子就把雅士蹄一分为二。她看了我一眼,黄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专注的神情,说道:“按住这人的肩膀,甘。”
我痛苦地看着洛曼斯,我连碰都不愿意碰他,更别说要我按住他了。这和去杀一头动物不一样,不可能一下子就了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动手去做。
妈妈走上前来说道:“甘,你按住右边。我按左边。”可是如果洛曼斯苏醒过来,一下子就会把妈妈掀翻的。
“别担心,”我抓住男人的肩膀,“我行的。”
她还在旁边犹豫着。
“别担心,”我说道,“不会让你丢脸的,别再呆在这儿看了。”
妈妈不放心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脸,最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葛图娃如释重负地低下头来,像地球人一样礼貌地说道:“谢谢你,甘,那只小东西……她总是在我面前自寻痛苦。”
洛曼斯呻吟起来,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我倒希望他就这么昏迷下去。葛图娃凑过头去好让他能看见她。
“我已经蛰了你,好让你舒服点,但不敢用太大的力,”她告诉洛曼斯,“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再蛰你一下好让你入睡,那时你就感觉不到痛苦了。”
“求你,”他哀求道,“等……”
“时间紧迫,洛曼斯,一结束我就会蛰你入睡的,荷姬芙会来的,她会给你几枚蛋让你恢复体力,我很快就会做完的。”
“荷姬芙!”男人一边喊道,一边在我的手下挣扎着。
“很快就会没事的,洛曼斯。”葛图娃看了我一眼。
洛曼斯伸出爪子轻轻地放在他的右腹部最后一根肋骨下面。那里有东西在微微地移动——很微小,就好像是没有规则的脉动,在褐色皮肤下,移动的东西一会儿在这里鼓起一个包,一会儿又在那里凹下去一块。这种动作持续着,直到我发现了规律,可以预测下一次动作。
在葛图娃手爪的按压下,洛曼斯全身僵硬起来。好用自己的后半部分身体紧紧地缠住他的腿,就算他能挣脱我,也不可能逃脱她的缠压。他绝望地挣扎着,这时,葛图娃用洛曼斯的裤子绑住他的手,然后把他的手放到头顶,好让我跪在上面,把他死死地钉在地上。最后,她把洛曼斯的衬衫卷成一团,让他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