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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段:职业成长  学科:文学  发布:2022-05-04  ★★★收藏章节〗〖手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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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苏拉K勒恩的文学影响已远远超越了科幻领域的界限,但她得到的承认仍开始于《黄昏的左手》、《被剥夺者》这种当代的科幻经典。最近三年中她又作为一名科幻作家而流行起来。1995年她至少出版了五篇故事,每一篇都有足够的质量以包括进本书里。在这个故事中,以一个充满力量的关于性的故事,勒思又回到《黑暗的左手》那种背景中,星球的衰落期。《成年于喀哈德》发表在由格瑞比尔所编辑的优秀的原版选集《新传说》中。

我住在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中。远在喀哈德有国王之前,瑞尔就是一个城市,繁荣的市场和集会磨光了平原的地面。一万五千年前,瑞尔的要塞是一个学习中心,一个避难所,一个审判地。后来,在基吉国王统治下,喀哈德成了一个民族,他统治了一千年。在第一千年时,塞顿基吉,从宫殿的塔楼上把皇冠扔进了阿瑞河中,宣告了统治的结束。然后,他们称之为“瑞尔的繁荣时期”的夏季世纪,就开始了。这个时期结束于哈吉家族接管了权力并把他们的首都搬过山脉,搬到埃亨兰吉时。几个世纪来这个老宫殿一直是空的。但它仍然站立着。瑞尔城里没有任何东西倒下。每年阿瑞河都会泛滥,河水涌进街道中,冬季的暴风雪可以带来三十英尺厚的雪,但这个城市仍然站立着。没有人知道这些房子有多老了。因为它们一直在被重建。每幢房子都坐落在它自己的花园中,象山丘一样巨大和不规则,也象山丘一样古老。街道和沟渠弯弯扭扭地在这些房子中到处穿过。瑞尔到处都有拐角。我们说哈吉家族之所以离开就因为他们害怕在拐角处可能钻出来的东西。

我在学校里学到奥戈塔人、埃库蒙人以及大多数其他人是怎样计算年数的。他们把某个奇特事件发生的那一年称作第一年,然后从这往下计算下去。在这儿总是第一年。在新年那天,这个第一年成了以前的一年,而即将到来的那一年又成了第一年,并如此继续下去。这就象瑞尔一样,每件事都在变化,但这个城市从来就没变过。

当我十四岁时(在第一年中,或在以前的第五十年中),我成年了。

最近我一直在反复想这件事。成年是个不同的世界。我们大多数人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外星人”(我们那时就这么称呼他们)我们在收音机里可能已听说过“活动屋”,在学校里也看到过“外星人”的相片--那些嘴巴周围长着头发的人是最野蛮和最令人厌恶的。大多数相片很让人失望。他们看上去太象我们了。你甚至不能看出他们一直在“克默”中。“女外星人”应该有很大的乳房,但我的姨妈,多尔,就有比相片中那些人更大的乳房。

当“忠诚卫士”把他们踢出奥戈塔时,当埃蒙兰国王陷入“边界战争”并失去了埃亨兰吉时,埃库蒙人除了等待外什么也没做。他们已等了两百年。后来他们做了一件事:把我们的年青国王带出去策划一个秘密计划,然后六十年后又把这同一个国王带回来,以结束她的亲生儿子的灾难性的统治。阿尤文十七世是唯一的一个在她的后嗣之前统治了四年并在她的后嗣之后又统治了四十年的国王。

我出生的那一年(第一年,或者以前的第六十四年),正是阿戈文的第三次统治开始的那一年。在我除了自己的脚趾头外没注意其它任何东西的时候,战争结束了,首都又回到了埃亨兰吉,而在推翻埃蒙兰国王期间瑞尔所受到的损坏大部分也已修复了。阿戈文十七世奇迹般地回到了御座上。所有事情都回到了它以前的样子,应该这样,回到正常、就象过去那些用于一样--每个人都这么说。

确实,那些安静的日子,一段休养生息的日子。在阿戈文最终把我们完全带进埃库蒙人中间之前;在我们,而不是他们,变成“外星人”之前;在我们成年之前。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我就象瑞尔人所一直生活着的那样生活着。正是那种生活方式,那些永恒的战争,那个即将到来的世界,使我一直思考着,并努力向那些从不知道它的人们描述。然而当我写时我也看到没有一件事是怎样改变了,看到它确实总是第一年,为每个成年的孩子,每个坠入爱河的情人。

埃瑞布家族有两千人,而其中一百四十人住在我的家族。埃瑞布塔吉这儿。我的名字叫索吾塞德塔吉’埃蒙埃瑞布,现在我们在瑞尔里仍然使用着这种古老的起名方式。我记得的第一件事是一个巨大的、充满了叫嚷和影子的、黑暗的地方,而我正通过一道光线头朝下地落进黑暗中。在令人颤栗的恐怖中,我尖叫起来。然后我被抓住了,被举起来,被举近了些;我哭着;一个声音如此接近于我以至于它好象穿过了我的身体,它轻柔地说道:“索吾,索吾,索吾。”然后有人给了我一种美妙的东西吃,一种如此甜蜜的东西,如此美味以至于我永远不会再吃到如此美味的东西了……

我认为我的一些野蛮的家族哥哥姐姐们一直在把我到处乱丢,而我的妈妈总是用一些节日的蛋糕来安慰我。后来当我也成了一个野蛮的哥哥姐姐时,我们也用婴儿们来玩雪球游戏;他们总是会尖叫。因为恐惧或兴奋,或两者兼而有之二这是我们这代人所知道的最接近于飞行的东西。我们有许多的单词来描述雪花的下落、飘动、滑行、吹动,描述云彩的移动,以及冰块的飘浮,小船的航行。但不是这些词语。还没有。因此我并不记得“飞行”。我只记得头朝下地滑过那道金色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