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大清早就开玩笑可不太像话吧!你知道直到出发我们都不知道攻击的目标。”
看来我得非常小心。情况不明,提错问题可就要露馅了。
“嗅,开个玩笑罢了。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早晨醒来我还是个少校……可现在成了个中尉。”
“真是来得容易去得快啊!”
“来得可不容易!”
“对不起。这是句谚语。我一直是中尉,我不知道当少校是什么滋味。你再给我倒点酒。喝完我带你去军官俱乐部通通快快喝几杯。出发战斗可就不能再喝酒了。要好几个星期呢!”
多谈谈,了解到的情况就越多。这时我不禁想到,那个真的瓦斯卡还在饭店里,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
但对此我毫无办法,我已置身在关闭的基地里。
在去军官俱乐部的路上,我无心多谈。奥特洛夫也许以为我刚被降职心情不快。
现在是中午,到晚上我得设法溜出基地。目前,我得利用一切机会了解情况,搜集情报。这也是我打入基地的首要目的和任务。
整个下午,我一边喝酒,一边吞解酒药丸。这样,我喝得再多也不会醉。同时,我不断给其他军官买酒,慷慨大方地请客。
不久,许多军官围着我白吃白喝,但他们的谈话没吐露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快到傍晚时,许多人都喝醉倒下了。俱乐部侍者就把他们抬走。不久,我也装作醉倒。很快就有人来把我拖走。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光线暗淡的房间内,身边正好是奥特洛夫。他躺在床上大打呼噜,其他人也横七竖八的。醉得不像人样。
我偷偷打开门走到户外。夜幕开始降临,我得设法迅速离开军营,但至今我仍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想通过大门是不可能的。沿墙每百步都有岗哨,更不要说墙上的电网和墙头上的电子监视器了。
不一会儿,墙头上的探照灯也开始交叉搜索了。简直是插翅难逃。
后来,我发现远处跑道上停着几架飞机。一时我想偷飞机逃跑,可仔细一想,我能飞到哪儿去呢?飞机一着陆我就将被抓住。
这时有一架小飞机正好在前面降落。我还没有想好行动计划,但人己迅速向飞机奔去。
我边跑边想好了行动方案。我从口袋里掏出假胡子贴在嘴唇周围。
飞机停稳后,开来了一辆车子,几个机械师开始准备检查飞机。一个人放下梯子,驾驶员从梯子上下来。我加快了奔跑速度。
当驾驶员坐进车子时,我正好赶到,并气喘吁吁地对他说:“对不起,少校,上司命令你出示证件。”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他咕噜着在车子里坐好。我立即坐到后座上。
“你不知道?那好,司机,出发,开快些!”
司机马上开车。我从袖口里拿出一段管子,等我们看不到飞机时,我一挥手就击倒了少校。
“司机——停车!少校昏倒了。”司机显然是个笨蛋。车子正好停在远离军营的地方。
我如法炮制,一棒把他击倒。然后我将两人拖下车子放倒在路边,同时剥下少校的军服穿到自己身上。再戴上他的飞行帽,上车掉头又向刚才着陆的飞机驶去。
这一切动作均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完成。
“紧急任务!”我边跑边喊,径自冲上梯子。“把梯子移开,我得马上起飞!”
机械师们过了好一阵子才醒悟过来。他们立即忙碌起来,搬开了梯子,同时疑惑地看着我。
“这是劳普达少校的私人飞机,先生。你有没有弄错?”
“你延误我飞行,错的是你。你当一等兵多久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就转身到我开来的车子里。我一看,知道事情坏了。他已忙于无线电联络。
我也管不了许多,马上关上机门,发动了引擎。
“截住他!上面没有命令他起飞!”一等兵冲出车子大叫起来。
飞机移动了。一等兵立即开火。我把机关一转,机尾喷出的气流就冲向了一等兵。
不久我就驶上跑道,加速向前滑行。到跑道尽头,我再把机身一转,径直向石墙冲过去。
七
千钧一发,就在飞机撞向石墙即将爆炸的一刹那,我按动了救生弹座按钮,我被弹出了高墙。
一声巨响,石墙被炸开了,而此时,我已离开弹座和降落伞,边跑边脱下飞行服和飞行帽,然后从容不迫地回到机器人饭店。
首先得稳住真的瓦斯卡,我才好冒名顶替。
回到房间里,只见瓦斯卡正在床上呻吟。看来催眠药的作用已渐渐缓解了。
我让瓦斯卡看电视,自己带上工具去寻找控制中心。没费多少周折,我就进入了控制中心。
首先,我切断了通向瓦斯卡房内的窃视一窃听线路。这样瓦斯卡房内不会传出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