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又存入了一大笔钱。为使瓦斯卡一直呆在房间里,我在瓦斯卡房间的扬声器线路上接上了一个录音机,再把录音机接上定时器。
一切完成后,我回到房间。这时,瓦斯卡还在看电视。不久,扬声器里传来了我的说话声。
“你听着,瓦斯卡,你劳累了一整天,现在你困极了。你在打哈欠。关上灯睡觉吧。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这是催眠术。只要无人打扰,瓦斯卡将一天一天地呆下去,并且一直以为只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他起床,吃饭,看书,看电视,到晚上就早早上床。如此往复循环,乐在其中。
瓦斯卡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就得考虑回基地的难题了。
我把所需的设备装进一只手提箱,然后穿上长袍走出机器人大饭店,叫了一辆机器人驾驶的汽车,径直向格罗普斯特基地驶去。
我发疯了吗?也许吧。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车子到达基地大门口时,天边早已露出黎明的曙光。
“基地关闭了。”一个中尉吼叫着。他打开车门问:“你在这儿干么?”
“基地?”我装出一个老翁的说话声。“我要去‘自然健身中心’。这辆车怎么把我带到这儿来啦?”
中尉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我连续丢出五颗瓦斯手榴弹,自己立即戴上面罩。一时间卫兵又骂又叫一片混乱,其中还夹杂着枪声,我乘机在他们的混乱中接近大队我放下箱子,接上导火线。然后退后十来米,用无线电弓;爆了箱子。大铁门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我向洞口不断地丢烟幕弹,从而加浓了爆炸引起的烟雾。
在滚滚浓烟中,我穿过洞口,进入基地。
基地里也是一片混乱。警报轰鸣,人声鼎沸,叫喊声。咒骂声、枪声、汽车声响成一片。我向周围又扔了不少手榴弹,冲出浓烟,只有一辆小型运货车停在那儿我见到驾驶室里的人戴着一顶白色的厨师帽。
我奔上前去,把他拖出车外,一下把他击倒。然后自己立即坐进驾驶室,开车就逃。
这时许多士兵正跑步迎面赶来。我悄悄放慢了车速,以免引起怀疑。同时开始丢掉伪装,恢复冒名顶替的瓦斯卡的身份。
我把车停进一个小巷,抽身向军官俱乐部跑去。立即溜进休息室。不久,有人把我拖到外面的卡车上,和其他几个醉倒的军官一起被送到办公大楼。
“瓦斯卡……”接下来是一阵咳嗽声。
原来是我的室友奥特洛夫。
“有酒吗?”他问。他早晨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要酒喝。
我们被带到一个地方等待着,检查的军官一个一个地叫名字,检查证件。
在等待时,许多人都乘机上厕所。我也排队进厕所小便。洗手时,我故意把肥皂水弄进眼睛,过了一会儿再洗掉眼睛刺痛了,两眼通红,像喝醉了酒一样。
轮到我了,我上前向检查的军官递上证件,不久像其他人一样通过检查。然后回到长凳上像其他人一样躺下来。一个间谍躺在敌人的军事中心,真是最安全的了。
这时,四周突然沉寂下来。在寂静中,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是一个人的脚步声。我伸了个懒腰就从长凳上坐起来。此时那人已走到房间尽头,转过脸来面对大家。
“军官们,在你们来这儿的路上,你们中几位尚清醒的人一定听到了爆炸声,看到了滚滚浓烟。有人在爆炸声和浓烟中潜入了基地,至今尚未被发现。对此人我们一无所知。他一定是外星球派来的间谍……”
军官们惊讶得张口结舌,并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军官等了一会儿继续说:“我们正在搜查此人。你们这些人就在出事地点附近,所以,我将对你们逐一询问,看看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当然,我也会发现……你们中的一位正是那个失踪的间谍。”
最后一句话使在场的军官大吃一惊。他开始把我们一个一个叫去询问。
我是第三个被叫出去的。我上前举手敬礼,他指了指桌边的椅子让我坐下。然后,他递给我一个测谎器让我握在手
里。
他正视着我血红的眼睛,表现出一副轻蔑的模样。
“你这一夜过得不错啊,瓦斯卡胡里亚中尉。”他平静地说。
他看看证件,又看看测谎器的测数。
“是的,先生。你知道……昨天晚上与大伙儿多喝了几杯。”
“我发现你是最近降职的。你的头怎么啦?那个间谍头部也受了伤。”
“噢,我上车时摔了一跤。是这儿的几位士兵给我包扎的,你可以问问他们。…
“我已问过了。喝醉了酒又摔了一跤,这是军官的耻辱!给我滚开!你让人讨厌!下一个。”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要走开,忽然又想起了手中握的测谎器,便走上前放到他桌上。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全神贯注地审阅下一位军官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