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猎物一见到我立刻吓得目瞪口呆,这令我感到一种残忍的快乐,真想大叫起来。从我扭曲的视野里看出去,他的脸就像失去了理智魔鬼的脸,他大张着嘴似乎准备尖叫起来,他可不知道一只节肢动物的力量会有多大,当我跃过房间扑向他的胸膛,那张魔鬼般的脸惊骇极了,似一阵魔风掠过,我的尖牙刺入他的脖颈,毒液注入这个可憎的身体内。
蜘蛛的毒液令他全身麻痹动弹不得,这个恶魔除了害怕就是颤抖,虽然这家伙还活着,还有着意识,但是我已经开始以他为食。我的猎物缓慢而痛苦地死去,杀戮令我振奋,我是蜘蛛之神。
后来我就爬回屋子进到笼子里,我的身体渐渐缩小,再次溜进下面的圆木中,我觉得我的意识慢慢地飘离黛利拉的意识,这次分开似乎更难了些,我感觉到有一股抗拒分开的力量。最终我的意识再次回到我的人类的身体。
接下来我记得的事情就是闹钟响了,如往常一样,我的心又漏跳五六拍,而且我仍然不记得是如何醒过来的。奇怪的是,我觉得精力充沛,我甚至没等闹钟再次闹响我就起来了。
我与约妮一起吃了早饭,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又一次扮演了她那种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角色。在闲谈时,她又提到了飞行家餐馆和她的女朋友。虽然在两天里与同一个朋友两次出去吃饭令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我还是在这一天晚些时候才知道的。
这天早上,我上班比平时早了10分钟,令其他人感到吃惊,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我不记得上一次按时上班是在什么时候了,不过这一天在后来的时间里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就像一块大石头隆隆地滚下悬崖一样。
今天,我打算与公司老板亨利谈谈弗兰克奥兹的事情。我想在午餐时间里和他谈比较好,这样可以显得随意些,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此之前我与弗兰克又吵了一架。
我起先决定不理会他,等我和他的继父谈了以后再说。因为弗兰克本人并不知道他的作为已经被录进了录像里,我手里有了一张王牌,可以迫使亨利采取行动,如果他不想我告他继子的话。
弗兰克一早跑到我面前,以一种趾高气扬的口气问我:用四个扁轮子开回家的感觉怎么样?哎,我忘了不想与他理论的初衷,这家伙简直是不知进退,于是我们又开始互相叫骂起来。我强迫自己走开不去理他,否则我真想扑到他的胸膛上,用我的尖牙插入他的脖颈里,立即吸干他的血。突然,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疯狂怪异,我没有什么尖牙,只有黛利拉有。如果我不走开,难道真的会扑到弗兰克的胸膛上吗?我并不想找出答案,我可以肯定我不会喜欢这个怪异问题的答案的。
在我的办公室里,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想在与亨利谈话之前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的办公室是二楼许多办公室中的一间,从阳台上可以俯瞰着下面的车间生产线,从我办公室的窗户望出去,可以不时地观察到下面生产线的情况。
虽然我讨厌这种不信任别人的做法,从我办公室窗户的隔音玻璃观察我管理的那条生产线,但我发现自己正在做着这样的事情。我注意到好几个员工正在试穿万圣节化装服,我微笑起来,他们都还童心未泯。
我看见弗兰克正在与生产线上的一个女孩说话,几分钟后他走开了,一直向医务室走去。刚才与他说话的是一个戴着顶黑帽子的女孩,她抬起头来看看我,然后走向电话,我身后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接了电话,果然是下面那个女孩打上来的。我往下看着她,她站在电话旁开始讲述她认为我会感兴趣的事情。她告诉我说,弗兰克到医务室假装胃痛,准备开病假走掉,他准备到我家去搞破坏。
她还告诉了我好几件其他事情,都是弗兰克向她吹牛时说的。她说她知道弗兰克昨天打算刺破汽车轮胎的事情,当我告诉她四个轮胎都被刺破时,她非常震惊,还有点心虚,她承认弗兰克是做得太过分了。她怂恿我回家阻止他,以免家里被他搞得一团糟,她还建议我报警。我谢了她告诉我这一切,我让她别再为此事担心。我挂上电话,思索着她所说的事情。突然之间,我的精力和活力似乎都离我而去,我觉得非常压抑,我又吞了一片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