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但愿你能喜欢自己手淫,因为我的该死的屁股疼得要命……”
他正想回敬她两句,安妮忽然拼命敲打他的后背叫道:“停车!”
车还没停稳,她已经俯下身开始大口大口地呕吐。
克伦从挎包里取出瓶啤酒,咬掉瓶盖递给她。“怎么了?”
安妮漱了漱口,吐掉口中的啤酒,“一种预感……很不好。嗨,来根烟怎么样?”
克伦默默点燃一支香烟,递给她。
深深地吸了几口,突然她又开始战栗起来,身体也变得僵直。她的瞳仁缩小如针孔,而眼睛却越睁越大,乍看上去仿佛眼眶里只剩下了眼白。这时的安妮看上去简直像一个巫婆。如果现在她去到十六世纪的英国准会被烧死。
她举起手指向远方:“他们来了,五个。”
那些蜥蜴状的飞机都是些丑陋的家伙,浑身乌黑,毫无装饰的双引擎,发出的巨大噪音在几英里外都能听见。
幸运的是,安妮的预感给克伦争取到了一点时间,让他在一块向外突出的悬崖下找到了一个不错的防守位置。身后的峭壁保证了背后的安全,头顶上的岩石可以帮他们挡住来自上方的攻击。他甚至找了个地方藏好了他的摩托车,如果他们能够逃脱,可以用它离开这里。面前是一条长长的毫无遮蔽的山坡,敌人只能从那里靠近他们。
那些丑陋的蜥蜴飞得更近了。
“看着,宝贝,”克伦说,“让我告诉你一个窍门。”
他从枪套里取出他的赛维110步枪,这是支很好的狙击步枪,一直忠实地陪伴着他,是他最可靠的伙伴。
“这是我从一场小范围的丛林战中学到的。伸直手臂,竖起你的大拇指,当直升机在你眼中和大拇指一样大小时,说明它已经在你的射程范围里了。”
“这管用吗?”她紧张地问。
“相信我吧。”
他打下了三架蜥蜴,其余两架赶紧掉头飞出了他的射程范围。这真他妈的是一次完美的歼击,他忍不住想夸奖自己几句。
剩余的两架直升机降落在了远处的山头,然后三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十兵一拥而出,局势一下又改变了。
安妮数了数士兵的数目,平静地说:“克伦……”
克伦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边,阻止她说下去,“别为我担心,宝贝,我是魔术师,记得吗?”
安妮握住他的手,亲吻着他的指尖,她的眼神告诉他,她知道他在撒谎。“他们会折磨你,”她说,“埃里克曾经把他的一个敌人绑在他的领地的一块大石头上,让秃鹰啄食他的肠子。”
“而那个敌人其实是他的一个兄弟。”这是一个残忍的故事,他很高兴她没时间再说下去了,“蹲下,他们来了。”
敌人在坡底散开,三三两两相互掩护着前进,非常专业。克伦伏下身端起枪。今天的风不大,在这种风速下他可以在500码内百发百中。
“去死吧!”他嘟囔着。
他打死了过半的敌人。然后,有人向他们投来一枚催泪弹。
埃里克王是个英俊的男人,白净的脸庞,身材英挺,举止高雅,浑身充满着权力的自信。他的衣服料子是最好的丝绸,袖口缀满了花边。
“安妮夫人。”
“埃里克王。”
“我来接你回去,回到你所献身的丈夫的身边。那里有你原本所拥有的土地、财产和地位,当然还有你丈夫床上的位置。”
四轮马车停在他身后的雪地上,他一直等到所有龌龊的工作全部处理完才姗姗来迟。
“你不再是我的丈夫了,我已经把自己奉献给一位比你好一百倍的人。”
“就是这个流浪汉?”他用眼角扫了一下克伦,他用最不屑的眼光扫了一下克伦,“一个卑贱的东西。他整个人的价值甚至抵不上吊死他的那根麻绳,烧死他的那根木头,淹死他的那缸水。就是死了也不值得埋葬。他竞胆敢偷走属于我的东西,更确切地说,是我弃而不用的东西一请原谅我如此冒昧地谈到你,我的夫人,所以他必须去死。至于你,你可以匍匐在我的脚边,顺服我,就像我那些鹰、猎犬和马匹一样。”
“吃屎去吧,猪猡!”她啐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