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让公众做出他们自己的判断,你怎么会知道他们真实的想法?”我可以向他投出一把匕首,甚至可能会刺中他。尽管干这种事我从来没有什么运气,可是如果我不杀死他或使他完全失去能力,他就是带着枪的一方。”
“别再要小孩子脾气了,”他带着恼怒的声音说道:“到现实社会中去生活吧。”
“我在努力,”我说道。他用一个拘谨的动作擦去额上的汗。猛然间我意识到了我在他眼中的形象:土灰色的肮脏的皮肤,部分地拢到脑后的乱蓬蓬的头发,原本很时髦、现在已穿得破破烂烂的衬衫和裤子,浑身的肌肉比我以往任何时候都发达:活生生的一只野生动物。
她站在丛林的边界上。黑暗中她很难看清栅栏另一侧的景物。
现在她必须做出决断。她这样好奇地、违法地望着那片禁止入内的场地仅仅是作为一个旅游者吗?她在政府允许的野营地买下了扎营用的零碎物品并已把它们随身带来,她这样做是否正沉溺于一项异想天开的计划呢?她能够越过那道通电栅栏,但那将很痛苦。
她低头看了一眼用来操纵汽车的按键卡。那上面有她的名字和照片。她一直非常讨厌妮基这个名字。那名字后面有一长串身份证号码。
她把键卡撕得粉碎,然后拿起了背包。
我对他微笑着,从空地上捡起塑料雨布,然后走进小披屋。他看着我走了进去。
我把包在塑料雨布里的东西靠在左侧的树上,十分小心地使那棵树保持正确的位置。我拿起几样东西,其中包括我的晚餐,又来到外面。
“能不能让我花几分钟时间把周围再看一看?”他正要回答时,我尖叫了一声“小心!”紧接着那棵树在我们左边塌了下来。我站在右侧。当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那棵高大的村迅速塌落下来时,我拿起那只仍缩在龟壳里的,作晚餐用的海龟,径直朝他的脑壳砸了下去。
他伤得不重,不过那只海龟却被毁掉了。我用他的衬衫为他包扎了头部,按消防队员带人脱险的方法把他背到最近的区域。我发现他衣袋里有一支笔,便用这支笔在他的小臂上写下:“出去向前走就是香蕉林,再从香蕉林一直向前走。再见。别再来打扰。”
我悄悄离开时他开始在动。
再建下一个住处时我应该用这支枪保护自己。我已经为这支枪想出了许多很好的用途。我想,让下一次来的伙计带把斧子,这未免有些过分。不过我确实需要一把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