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诲也没有用了,就随它去吧。谁没有疱就让他长去吧。
佳丽得意地点点头。
外面传来一个老人的喊声,信封又飞了回来。
原来门外是个会念咒语的女巫,而佳丽手里只有几种轻飘的香粉。
佳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她就把门推开了。
“谁胆敢来骚扰女巫的私宅?”她极其傲慢地问道。
门外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神情严肃的男子,他的胸铠和头盔在这样热的天气里戴起来看上去那样的傻气。在他的后面有一辆精致的拉着窗帘的汽车。两根木杆从前到后穿出来,大杆中间四个彪形大汉像一群动物一样抬着汽车。前边两个后边两个。他们在烈日和重负下显得阴郁消沉。
车里传出一声喊叫,佳丽开始向车边走去她低声咒骂着,只是想放松一下自己,佳丽不懂什么咒语,车里的人不只是一个女巫,而且是一个反应很灵敏的人。香粉对她根本不起作用。
中间的水没有边上的凉。她先伸进一只脚,然后到脖子着水。她抬起了下巴。
车里的窗帘打开了,一个老太太的脸伸了出来,显出活跃而好奇的表情。
那个全副武装的人清了清嗓子说道:“久仰,久仰,光明小姐。蒙格的首席女巫,娄兰国王的使者,愿我王威力永存。”
佳丽的眼睛大睁着。“啊,国王的使者,是你安排了公爵儿子的婚姻。”
车里的女士眨着眼睛。
“久仰了”,全副武装的人不耐烦地说:“你已经惹恼了首席女巫,你们这些有钱人做事就是不考虑后果。久仰!”
“报上名来”,首席女巫说道,声音干涩得像佳丽茅屋上的草。“我待会儿再教训你。”
佳丽屈膝跪倒在车前。“欢迎”她说:“阿玛的女儿,哥蒙的香粉女巫佳丽前来拜见您。”
“你就这样欢迎吗?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欢迎就是朝他扔脓疱粉吗?年轻人现在越来越不懂礼貌了,把你母亲找来。”
“唉呀,我这点力量是不能把死人唤醒的。”
“死了?阿玛死了?怎么死的?”
“因为一次不幸的没有预料到的事件,”佳丽说,“桌子上有两种香粉,一种是去肉瘤的,另一种是给弱者以力气的香粉。妈妈打了个喷嚏,粉末混合到一起,她吸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
“香粉总是不可靠的,”女巫说,“那么后来谁当了哥蒙的女巫?”
佳丽挺起胸脯说:“我就是了。”
“啊,不像话,你这么年轻,”她盯着佳丽说:“你太年轻,或许你的年龄被咒符压住了。”
“是这样的,”佳丽说:“我的年龄是六百四十岁,但是我把它压缩到看上去只有十七岁。”
“我明白了,但那不是个好办法,没有人愿意相信年轻女巫,我今年二十二岁,但看上去像是五十岁。”
“六十岁,”佳丽说。
那女士皱了皱眉。“你这小崽子,你不就是个香粉女巫吗?
应该教训教训你了。我路过这里是来看看这里的正规女巫的,你却用脓疱粉向我打招呼,真是不可饶恕。“
“这不该怪我”,佳丽说,“您要是想让我知道您是一个重要人物,您应该事先通知我一下,您的人只字未提您的情况,而表现的却像是一个来找麻疹粉末的人。另外我今天也不顺心。”
“别找借口。我这一周也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可处理,我也一直很烦燥。”她思索着看了一会儿。“我要把你变成一团烟雾。”
佳丽毫不犹豫地说:“太好了!”她含蓄地说:“我一直就想变成一团雾!飘到蒙格城堡的护城河上方,在烟雾里吞食国王家里废墟上飞出的苍蝇。晚上我再坐到您的窗下唱些情歌对您表示感谢。快点发出您的咒语吧。”她跺着脚说。
光明小姐用一只手在另一只手上划了一下,“看样子这还不够惩罚你的。”她说。“或许我应该把你变成一个魔鬼。”
那个全副武装的人用力地抽出剑。
佳丽根本都没看他一眼,“那更好!”她喊道。“那我就会扮成你所见过的最能的一个魔鬼,让人们祖祖辈辈一谈到我就会闻而生畏,快想一下把我附到谁的身上?”
光明小姐停了一会,看上去很严厉,“啊,我没有工夫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