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皮得掌舵。我们共同驶出了瓦卡港口,行驶之快虽不能超过音速,但也与之相差不远。转眼间,我们又以惊人的速度穿驶在熔浆之中,熔化的岩浆被抛于船后,但不常是完全抛于身后。因为他左右穿梭就如一只蜘蛛一般,突而停泊,突而右舵。突而又以满分A的漂亮技术掠过礁石,但却足以让我们抛入火热“平原”中,一个突然刹车把我们彻底大头冲下地抛入火山浆中,我那时真希望自己随身带了潜望镜。最后,我对他说:“里皮得,告诉我,我们是在这儿躲避险敌呢,还是说我们只是一段颠簸而行呢?”
“得了,刮刀。”他笑着说道。这时他又猛地一转舵,把我们又抛到了远处的门把上,“我看过你的《第二代奥速克朗一超速行驶的超人》一书。他们行驶起来才像疯子,而巨你把他们写成你最光辉的人生经历之一。”
“看来你很理解我的作品”,我答到,“那本书写的是表演艺术。他们不是像疯子般行驶,而且如艺术家一样。也许区别不同。但我还是喜欢将其置于重要地位。”
里皮得轻蔑的态度好像表明,他明白我想说的话,“得了,约翰。我知道你想疯狂一下。”
我深深叹了口气,一个敏感、令人尊重的有名的批评家与一个一无所知的投机容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我们中间有一个有最明亮的眼睛和最敏锐的耳朵,而另一个则有各种所要遵循的偏见。我对他说:“比尔,你在变疯,而这熔浆也在活跃。而我却坐在这里,试图挽救我的头不致于因为剧烈颠簸而猛冲向甲板。”
里皮得大声地不断地笑,同时还在掌舵。直到夜晚,他还在不断纠缠我。从日落,开始观察另一星球在怎样生活,并观赏日落。星星升起以后看他们留下的东西有没有改变。一眼看去。夜后熔岩翻腾的景象比在白天还漂亮。因为此时,黑黄火焰相交,火星喷流或喷泉,还有那星球上红熔岩的弧光。
但所有的想象却失去了迷人的色彩,快一些证明你所驶入的浓烟区是一阵难以对付的不易熔化的基岩,最后,连那个博士也不得不承认在稀糊状的混合物中的近一步恶作剧只是一个比所允许的范围更接近自杀的阴影。
我们停在公路上一个别有用途的地方,像是船的斜面。只留下几块凝固的熔岩的点。它是从以前经过这儿的热的熔浆上滴下来的。有一队满载的卡车和我们一起行驶在路上,都来自互卡港。毫无疑问,装满了一百个星球的小玩意儿,是从同样的为你带来了顺从的仆人的互卡船上的货舱里发出的。所有这些我们见过的卡车都是由马蝇的幼虫驾驶的,这对我来说还是可以的,如果菲尔看到了这些人类控制下的小动物,我知道他一定会努力超过这些发育不全的动物。以向被俘虏的人员展示他的睾丸激素,噢,孩子们,这世界充满了那些想通过蛮勇的武艺以给老斯盖坡留下印象的人,我的建议是:不要蛮勇。
萌芽城市,殖民地的首都。一半紧挨着一座火山。每个人都诅咒它是死火山(一个火山高原围绕着它。有天然喷泉及其他)。你可以看见,它的光忽闪忽闪地闪烁不定。及在悬崖间的停顿。当你下到一个平台处,但当真的开始爬山时,一些火热的源于3千万年前的混合流出物会挡住你的视线,这是地质学的观感。生命萌芽的礼节,那些以一个感叹号来结束句子的发展中的之一。它们的自然产地是宾馆夜桌上层的抽屉,正被谈论的宾馆叫文艺复兴的萌芽——名字上比较冗长,描述那些呆在它们亲戚那儿遍及我们银河系臂膀上的疣,也是很冗长的,蹲在平安的公路旁,正好像在宫殿的过渡密封室内。用以精心照料的绿叶,如果它是塑料的,看起来会更自然,任何一个出公差的人知道:同一个旅馆会跟着你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跑在你的前头,这样它就有时间放下根基,改变它的面容,以希望你不会认出昨夜的它。每个地方,同样的被覆盖的入口,不管你是驾着爬沙车,还是平底小船。由于挂着窗帘,非常黑,他们在白天需要光线,(天体的光在于刺激古代的装置)当一位头发花白的身着假军队制服的老人帮助你从机动车里出来时,你看见集合了一营的旅馆服务员,他们每天早上洗他们令人讨厌的下巴,以50对50的含水的溶液,热切地讥讽地,专业的小小的报告不时地举行,然后进入一个豪华大厅,装有橡木桌子。水晶枝形吊灯。连续24小时的看门人(通常是一个中年妇女,她是礼节与迅速准确的典型代表。但可以说她是一个热心的破坏者,在她那个时代),在门厅,你可看到两件艺术品,一种是日落,一种是历史主题。没有一个是积极性的有代表性的或是抽象的,文艺复兴的萌芽坚持在形成第一个时必须是正确的,以一种规则的钩形的粗毛线的织锦。又冗又大,似要将它玫瑰色叶子放于近乎什么也没有的地平线上,除了一株放得较有品味的仙人掌,但对于我游离的目光,在新维多利亚的假壁炉地面的墙上应该发现什么呢?不是白纸黑字的这样的战争。也不是蓝色研究的那样的条件。甚至也不是深褐色的其他事情的发现。它是一组分层放置的各种硬粗布条。细微的水银为前景。在其后,它为织物的几个层次都染上色(像梦中的薄雾的窗帘闪烁的蜘蛛网,蜘蛛丝鸟笼的条条)硬布背景,漆以染料,以给予一幅质地好的二度空间的托儿所的图画——围栏、摇篮、玩具箱及都放在地上的填空的动物。布娃娃横七竖八地乱放在窗台上。抽屉大开,满满的以至都散出来的是小小的仔细挂放的衣物。
最先,没有可看见的人,当我检查这幅作品中,我以为在托儿所的窗帘后有轻微的动静,当我看它时,什么也没有,但在我视线外的另外的角落里,在抽屉门后面有小小的颤动。只是躲得太快我看不到。然后在玩具箱里,在布娃娃堆后,在被乱扔在摇篮旁的篮子里——这部分是存在着的,孩子们从布条后窥视,但来得太快,以至来留下他们经过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