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家?”德约托张口结舌地说,“谁呀?”
“怎么没有谁过夜,那些异星人呢?……”凯库奇反驳道。
“哎呀呀,爷爷!”德约托惊恐地后退着。
“妈妈多次对你说:不要去萨里巴什维里那儿看电视,这在你这种年龄是有害的。”
“好哇,我给你……”
于是凯库奇谁的话也不再听,急忙跳过两道台阶朝布置得挺漂亮的招待客人过夜的屋子跑去。可是,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微风轻轻掀动透明的薄窗帘。
然后,凯库奇又跑到河边去。但是,在昨天被那条闪亮的宇宙飞船烧了一个圆圈形的土地上,只见坚韧的秋草在舞动。一头乳房下垂的母牛无动于衷地瞧瞧老头儿的脚步,然后,又低下头去啃那些瘦弱的草叶。
神绪恍惚,什么也搞不明白的凯库奇朝村里饱去。当他看见迎面走来的萨里巴什维里时,心跳得更加剧烈了。
“昨天怎么没有来看电视哪?”地方警官摇晃着空手喊道,“吉纳莫’对;阿拉拉托;。多精彩的球!哎呀,太精彩了……”
警官一句话也没有提到异星人。
“就这些吗?”我问老头儿,这时,已喝完了第四,或者是第五杯啤酒。
“这难道还少吗?”他忧郁地回答,
“那么,风湿症怎么样了?”
老头儿矫健地弯下身去,而且,用手触到了餐馆被踩脏了的地板。
“不疼了!”他用惶惑的声调说。
我们又顺着陡梯回到全面去。我感谢了那个女人,请她拿给我提袋。
“给你香芹菜。”老头儿递给我好几捆。“你看,我什么也不明白……”
我看着他那忧伤的目光,握住了他的手。这是一只粗硬的农民的手,是拿惯镢头的手。
……太太早已收拾好屋子,正坐在沙发上一面编织一面在看一篇关于什么不明飞行物的文章。为了不打扰她,我没给她讲老头儿的那个故事,只是顺手放下了香芹菜。
这一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觉。好容易盼到天亮,赶往青菜市场找寻老头时,连影儿也没有。奇怪的是,问起昨天帮忙看提袋的那位妇女时,她说根本没见过什么卖香芹菜的老头,也没给我看过什么提袋。
当我满肚子狐疑回到家里时,香芹菜不见了,太太的回答很干脆:“别开玩笑了,昨儿根本没见过带回来什么菜!”
唔,这里面一定有个什么道理。于是,起我的记忆还来被抹掉,赶快把它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