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拉克齐昂,”主人起身相迎,“请,这是我们的客人,他们从遥远的地方飞来,从宇宙来的……”
戈拉克齐昂慈祥地微笑着,环顾着客人,和所有的人都握了手。
“您们飞到我们这里来,这太好了,请原谅……你们会喜欢这里的。气候又好,人又好,只是有一点,我们的青年人都留不住,全都往城市跑。”
这时,凯库奇发现了来客的一个奇异特性。当其中的一个人盯着正在说话的戈拉克齐昂时,就变得和这个老人极为相象。无论是面部,还是表情都相似。
“请别见怪,”异星人对凯库奇说,“这是传心时特有的状态,便于相互了解。”
虽然,凯库奇了解的很少,可是,他装出一副惊奇的表情,正好象那来自宇宙的异星人的面部一样。
“嗯,嗯。”凯库奇暗自思忖,心里有些恐惧。这种恐惧立刻就在交谈者的脸上表露出来。
“没什么,你很快就会对此习惯的。”异星人以传心术的方法向他表明。
女人们摆好了餐桌。腿向上翅着的烤鸡端到桌上,上面还撤满了开胃的香芹菜。木托盘上的食物堆得象小山一样。鲜艳的番茄堆撒在桌子上。
葡萄酒没湍上来之前,一切都非常之好。可是,酒刚端上来,异星人立刻都紧张起来。
其中的一个人聚精会神地开始使用传心术,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这是毒药!”
惊慌失措的凯库奇开始眨眼了,他伸出了一只手,想说什么……
“酒精。”宇宙来的异星人冷淡地补充了一句。
戈拉克齐昂不忍看凯库奇的窘相。他站了起来,平静地斟满自己的杯子,默默地一饮而尽,然后,好象没事一般地坐下,静静地说:“我在世界上活了八十四岁,和我的朋友凯库奇一般老。谁也不能使我相信,他家的葡萄酒是有毒的。这是一种增强体力,提神助兴的饮料。凯库奇,再给我斟一杯,我想来致祝词。”
凯库奇松了一口气,开始给每位客人斟满杯子。
戈拉克齐昂站起来。
“我的朋友们,”他以那种精力充沛的年轻人的声调说,“在我的眼前曾经发生过许多事件,有快乐的,也有悲伤的。坦率地说,今天这件事,甚至对于我、老戈拉克齐昂来说都是很激动和高兴的。在我们的同类中,我是第一个举杯欢迎来自另一个星球的代表的。正如古老的谚语所说:客人是上帝的使者,而我们的客人简直就是从天而降。因此我很想对他们说,欢迎你们到我们的地球上来,请象在自己家里一样地随便吧……”
来客犹犹豫豫,但又不愿得罪主人,开始把嘴唇贴在酒杯上。
“我叫托特。”其中之一说。
“我叫乔特。”第二个因着说。
“我叫图特。”第三名自我介绍。
“我们的文化比你们古老得多,”托特拍着老凯库奇的肩膀说。
“愿上帝祝你健康。”凯库奇回答。
“我们学会了和衰老作斗争。”托特继续说。
“哎呀,真是好样的!”凯库奇拍手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