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由于另外一次巧合,就在同一天,美国一家公司的代理访问了罗德力克先生,他想要购买灭吉器的全部专列。那代理在侦探正要离开时来到。而罗德力克先生已经软弱得不堪一击。那人以两万美元获得这项专利。我想付款人能买回这笔发明钱不知有多高兴。
第三天教授叫我们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他高兴得了不得。
“我恐怕对不起各位,”他说,“我卖掉灭音器的时候,我理解你们当时的心情,然而,今天我们失而复得,我看除了罗德力克先生外一切都十分顺利,让我们祝福那位可怜的罗德力克先生吧!”
“你别洋详得意了,”保罗说,“这回算你走运就是了。”
教授象被刺疼了似的。“我承认这里面有某些走运的因素,”他随和地说,“但并不和你想的一样,你还记得我接到弗莱德的报告以后去过牛津一趟吗?”
“记得,那又怎样?”
“咳!我上威尔逊博士那儿去了,他是个心理学家。你知道他干的是什么工作吗?”
“不太知道。”
“我想你是不知道。他还未公布他研究的结果。但发展了他称之调社会心理数学的一门科学。太高深莫测了,他宣称能够用一系列的矩阵来表示任何社会的特性。如果你想知道当你对社会做某件事情会产生什么后果的话,比如你要通过一个法律,那么你就要用另一个矩阵去乘这一矩阵。懂吗?”
“不太懂。”
“自然,结果纯属是统计性质的。这是个概率问题,象人寿保险那样,没有必然性。刚开始时,我就对灭音器有所怀疑,担心如果不限制使用不知会带来什么后果。咸尔逊告诉我,当然不详尽地面是从总的方面来告诉我。他预言要是有0.1%的人使用灭音器,那么大概在一年之内就被禁止使用。但如果犯罪分子开始使用它的话,麻烦甚至会发生得更快。”
“教授!你是说……?”
“我的天啊!不!我决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虽然这件事迟早会发生,但总有点走运的成分在这里面。我惊奇的是有些人要花那么长的时间才想到它。”
我们看着他,无言以对。
“我还要做些其他什么事呢?我需要灭音器和金钱。我冒了个险,而且成功了。”
“我仍然认为你是个骗子,”保罗说,“可是既然再次将它弄回来了,你现在又想用它来干什么呢?”
“唔,我们等大家的恶感平息下来,从在方顿企业的设备来看,他们卖出去的灭音器大约一年之后就要进行修理,所以我们最终能全部消灭它们。同时,我们目前要准备生产出新型的固定装在另一些设备上的内装式的灭音器,这样就不会再发生类似事件了。这些机器只供租赁,不出售。我正期待着皇家机场给我们的庞大订单。原子火箭发出令人厌恶的噪声,可是直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采取什么措施来对付它。”
他拾起一捆纸,爱惜地把它搓成一团。“要知道,命运在起着不可源于思议的作用,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它说明忠诚老实必胜,而一个人当他的事业是正义的……”
我们全都动起手来了。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头才从字纸篓里挣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