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要智慧,这十天里解决这个问题是不平凡的,应该有非凡的天才学者。”
我惊奇地看着卡利欧,我感到可笑,毫无疑问,他就是最优秀的学者,而天才的……
“事情正是这样,你的想法是对的。”卡利欧似乎猜到了我的思想,他说:“当然,我不过是个平庸的学者,顶多比中等稍高一点。但是困难也正在这里,正象不久前所研究的,在地球上没有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透彻了解如此大量情报和找到解决办法的学者。很遗憾,在人类面前,科学问题的复杂性的发展速度是极快的,甚至超过最有才干的人们的思想能力。”
“对于科学情报的研究分析应该借助机器。”
“当然。但是机器也要先编成程序。”
“难道地球上就没有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学者吗?”
“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没有。”
“那该怎么办?”
“应该创造这样的学者。”
我目瞪口呆,这怎么能办得到。近百年来人们习惯于科学幻想的成就。他们惯于宇宙飞行,人们对操作热核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他们不再赞叹人工培育出各种动物,他们对于实验遗传学所培育出的新的动物品种已不感到惊奇。但是创造天才的学者……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我自语道,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卡利欧。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想请你和奥拉同我一起去参加神经结构控制学院的学者委员会的会议。今天在那里要讨论这个问题,主讲人是法夫拉诺夫博士。”
法夫拉诺大是举世闻名的学者,是神经控制学专家和人体生理的高级神经活动的专家。我记得在几年前的一次有很多人参加的科普报告会上,他曾说过;“满足了人类的物质欲望,共产主义社会使人摆脱一切束缚梢神的羁绊,现在一个重要的任务——解放人的天才已经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人们完全能够成为天才的人。”
三
法夫拉诺夫这回约报告同我前几年听过的那次相比显得不那么通俗。在简短的前言中,他报告了他们学院经常碰到的天才儿童的天才逐年消隐的观察材料。他分析了这些现象并且指出,这里的根本原因乃是由于在新的社会条件下还存在许多世纪以来人类进化进程中所遗留的各种数量很大的又没有必要的精神联系。虽然共产主义已经使人摆脱了为生存而斗争,不会有那些无名的恐惧,人们也不必担心自己的后代的生活,但是他们的神经系统的生理构造所继续重复的仍是在地球上有弱肉强食法则时所具有的模式……在社会主义社会,人的器官中必须适应敌对生活条件的必然性就已经消失了,而在共产主义社会这种东西的存在就成为人类天才发展的主要障碍。
我们迄今由遗传而形成的人的神经系统还是很不完善,难以理解。我们不能等待它的自我改变。我们的许多代人还会有那种不可捉摸的、毫无原因的痛苦、绝望、憎恨、苦恼、悲伤的感觉。科学的任务在于加快人的精神健全化的这一过程。
在放映的屏幕上,法夫拉诺夫指出,现代人类神经系统中心的某些部分,都是人类在科学、文化方面的天才发展中起障碍作用的“阑尾炎”……
“你准备割除这些‘阑’吗?”
会议主席总博士麦依聂洛夫向法夫拉诺夫问道。
“是的,当然。”
“割除之后人们就能马上获得所需要的创造力吗?”
“谁具有所需要的综合知识,谁就能更有效地利用这些知识。谁没有这些知识,那么要获得它们也会十分容易的。”法夫拉诺夫补充说:“您当然是知道的,我说的不是要进行外科手术。不需要的传统的神经可以轻而易举地无疼痛地用普通次声针割掉。”
坐在我旁边的奥拉慢慢地站了起来说:“博士,请允许我提个问题。”
“请吧。”
“请告诉我,这样的手术会不会导致人的个性的改变呢?我指的是会不会完全成为另外一个人?”
法夫拉诺夫亲切地笑了。
“当然,他会成为另一个人,这个人将会变得更美好、更丰富、更聪明,他的内部世界更自由,他会变成思想毫无羁绊的人。”
奥拉心情沉重地坐下了。
“你知道,法夫达诺夫博士,什么是所谓人的个性的改变吗?您感受到这个问题的全部美学的深刻道理吗?”麦伊聂格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