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我没有脸红。贝蒂没有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知道这一切,因此我只好继续下去,直到这项“调查”仁慈地结束。
作为“免费的礼物”,我给了她一张精美的烹任法卡片文件和一瓶“愤怒”牌新型香水。她咕哝了一声表示赞赏。
“噢,我差一点忘了”,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时说道。“您的对奖券”。我递给她一叠对奖券,让她从中抽取五张,她抽完后,又逐张填写上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嘿,也许我能赢一台电脑,对吗?”
“要是那样,我希望您买一个调制调节器。”
“一个什么?”
我向她解释了有关存取、联机时间、计算机网络这样一些术语的概念,我告诉她在网上她甚至可以找到她在调查中划了句的那些“奇异”的事情的有关信息。她似乎很感兴趣。
“好啦,祝您中奖。”我控制住自己的冲动:想把名片留给她以免她要更多的面霜。我希望不等那瓶面霜用完她就死去。
“你去的时间够长的。”贝蒂在我家的后门问候道。“需要的那些信息你都弄到了吗?”
我颤抖得很厉害,只能点点头。
“干得漂亮,莎伦。我们开局顺利。”
“等一等!”她正要离开时我镇定下来叫住了她。“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
“别急,我会找时间解释的,”她回答道。
那天晚上晚饭后我给自己做了一阵面部按摩,以消除所谓忧虑的皱纹。这实际上不起作用。我走进书房整理搁置已久的账目。洛丽坐在我的电脑前,仔细地看着显示屏。
“这是什么东西,妈妈?”她头也不抬地问道。我跑到显示屏前,恐惧地看到了那篇用罗马罗亚拉丁文的手稿正显示在屏幕上,女儿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
“噢,我知道了,”她善意地打断了我的话,“是马丁夫人写下一部小说的素材,对吗?是研究材料?字迹真够匀称的。”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片空白。
“洛丽,”我指着一个本应打开但没有打开的开关尖声喊道。“风扇!唉,真该死。机器过热。这文件全丢失了。”
“别担心,妈妈。我把机器关掉,再重新启动。看那。这……”
“还是一片空白,洛丽!”
我坚决要她做出保证:绝不再动我的电脑,即使是她父亲在用她的电脑看《星际旅行》而不肯让她做作业也不行。然后我打发她回楼上去了。
我打了电话之后贝蒂过来了。
“别担心,”她安慰我说。“‘吁请’材料是在打印输出上。我们丢失了拉杜翻译的部分内容,但其中大部分的重要内容我都已经记住了,特别是吁请的条件,没问题。”
“没问题了?”我问道。“谁是拉杜?”
“我是在网上找到他的。他能翻译罗马尼亚语,也就是古罗马尼亚语。我告诉他这材料是用来写一部小说的——你知道,我也许可以用这材料写出一本书来,因为拉杜和泰德都……”
“贝蒂!”我尖声喊道。
“噢,是的。我只给了他几个互不关联的片断。如果他曾经好奇过,他也从未说过。莎伦,一切正常,”她重复道。“只是要保证这种情况再不能发生了。”
那天夜里洛丽班上的两个孩子驾车撞到了一根电话线杆子上。他们刚刚离开马洛里路13号住宅的一次聚会。还有人发现三名高年级学生相互间隔开来在学校停车场附近闲逛。我真奇怪,他们的父母都到哪里去了?难道他们也像辛迪那样自暴自弃了吗?对此我们到底还能不能有所作为?
霍伊听到这消息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又呼叨了几句。可是接着他把我拉上了楼,给我看了一件下午他刚带回家的东西:一支枪。
“霍伊,你在想什么?你可不能用这东西!”我厉声说道。
“那你就帮帮我,莎伦,我要在他们把洛丽拐骗进去之前杀了他们。只要那些恶魔中的任何一个靠近她,我就……”
我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这就是他的回答。我已经了解到了贝蒂的回答,不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回答。我祈祷着,希望她的计划成功,并尽快结束。不管这是个什么样的计划,我希望它能在霍伊感到必须试试那支枪之前结束。噢,主啊,我默默地祈祷着,让所有这一切快点结束吧。
第二天很平静,接下来的一天仍是那么平静。科恩一家没有电脑。贝蒂和我去了一家大工厂的直销商店,买了一台电脑的全套设备,包括调制调节器和其他功能部件。我们还买了几本杂志。尽管是按低价买的,但我所负担的这一半费用的总额还是超过了我原来打算为别人——特别是为像科恩一家这样的人——买电脑所花的钱数。不过这至少是我的钱,是我推销商品挣来的钱。霍伊是不会知道的。最近贝蒂和我已在存取时间上花了很多的钱。但贝蒂从未抱怨过,只是不断地为她那一半费用填写支票。“很快,你就会对我说,这里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值得的,”她轻声细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