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路德时发现他在笔记夹上划着一些方程式。
“路德赶快!拿着P-amp仪和那个头盔,到水上去。”
他跌跌撞撞地跟在她后面,“发生什么事?”
“我们要到水面去。”玛雅笑道,进行一次徒劳的搜索。
“嗯?”
时值下午,他们登上雅克号减压舱浮到水面。减压过程很快,一路上玛雅向路德说出了她的想法。路德一直在摇着头。
“这好像是一个不大会成功的尝试。”他说,“通常我们反复考察,重新核对。”
“我知道。”玛雅打断了他的话,“这就是鲍特瑞不想尝试的原因。”
但我对伊纳拉有一种强烈的感情。我想我会尽力找到证据的。潜舱在被热能破开的一个停着处浮出水面。当玛雅走近时,飞行员走下了飞机。没有风但很寒冷。
“圣让博士?你们是今天登陆的惟一的人。”
“很好,只是我们并不是想返回大陆。”
“怎么一回事?”
玛雅解释到她可以利用度假施工旅游的特权,沿着奥图和玛雅的路去勘探一下北部,只要飞机一经征用,她可以随意使用。尽管鲍特瑞不愿意这样做,但他无能为力,而玛雅正希望如此。
飞行员耸耸肩,“你的旅行”,他说着便爬进了机舱。
发动机逐渐升温,发出刺耳的轰鸣声,路德把头盔带在玛雅的头上,玛雅说,“把门打开但是低点,我需要发出指令。”
发动机轰响着起来,卷起团团飞雪,飞机一跃升空,盘旋着向北方飞去。
“飞低点,尽量靠近冰面。”玛雅向前面的飞行员喊了,他点点头竖起大拇指。白茫茫的广阔冰雪旷野,在下面吱吱作响,偶尔会有一只海豹或北极熊惊异抬起头看看空中这个隆隆作响的怪物。玛雅全神贯注地搜索每一丝细微的存在意思,“向西几度,在那儿,路德,把它调大,可以吗?”她瞥了一眼冰层,就像当时伊纳拉情形,奥图在前面拉着雪橇,伊纳拉跟在后面跑,但那种幻觉总是忽隐忽视。
他们一直向北走着:二十公里,四十、六十、七十,然后突然一只黑手抓住了玛雅的心。她脸色苍白。
路德立刻关掉仪器,什么?发生了什么?
“在这降落,”她嘶哑着说,“在这儿降落。”
飞机刚接碰到冰面,机身还在被气流扬起,雪还未落定,玛雅便跌跌撞撞地跳出机舱。飞行员停下发动机,他们被北冰洋的沉寂所包围,空气寒冷刺骨,除了他们靴子在雪地格格作响外,一点几声音也没有。
奥图支起了皮帐篷,在旁边他刚刚打了一个冰口,捉到一只灰色的海豹。然后他又出去继续捕猎了。伊纳拉一个人留下来收拾海豹的皮肉,刮去油脂。
终于她做了一个正确决定。奥图对她很好也很温柔。直接赞美她,这很正常。但从他的眼光里和发自内心的微笑中,她可以感觉得到他很知足满意。他还送给她一个小礼物,一只海象牙雕成的木梳上面刻有捕猎海豹的情景。奥图说在海面的冰层上很适宜,木梳很精致,她很喜欢。她爱奥图,因为他把木梳给了她。
当她把其余的海豹皮的油脂都刮净后,她走进了帐篷,修剪烛花,伊纳拉想着今后的日子会有多么温馨舒适,她笑了,盖着皮被,奥图偎依在身旁,她笑了。
她把一些工具放在了外面,于是她去把它们拿进来。她走到门口时听到了脚步声,一双靴子映入眼帘,她的心一动,奥图这么快就回来了,但她见他回来兴奋不已,也许他这次挺走运。
于是她定睛观瞧,她的心猛地一沉,阿瓦鲁的脸上掠过一丝狞笑。“想到我会是一个更出色的跟踪者,不是吗?你的男人不在这儿。他应该更清楚你是一个愚蠢的不忠诚的女人。你太坏了。他也会认为你从他的身边跑开了。”
伊纳拉想逃走,但阿瓦鲁很容易就抓住了她。他揪住她的后衣襟,抓起她又摔到地上,她的脸颊蹭到了锋利的冰块上,她奋力挣扎,手脚在冰地上乱抓,但是阿瓦鲁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撕下她的裤子,她的尖叫声在冰原上回荡。
阿瓦鲁蹂躏过伊纳拉后,他把她托到冰口。“他会认为你又跟别人跑了。”阿瓦鲁重复说。伊纳拉又奋力挣扎着。阿瓦鲁把她推倒在地,用膝盖顶着她的双臂,一双肥厚起老茧的手抓住她的头,用力向冰上磕,直到她痛得失去知觉。
她昏迷着没有意识到阿瓦鲁拖着她拖到冰孔,白茫茫的大地,蔚蓝的天空在她头上天眩地转,阿瓦鲁破开水面的薄冰,阿瓦鲁把她推入水中,伊纳拉觉得整个世界在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