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太狭窄啦……”
“是吗?”哈基笑颜大展,他打嘴中抽出烟斗放在桌上,“我可以帮您一把……”
在说过这句话以后,他就“砰”的一下碰上了入口的门,又奔到管道的另一端,扳动了换向开关,打开了力场。
“好了,尊敬的青蛙,现在去跳吧,”哈基把双手朝胸前一抱,“您愿意跳上多少次都成。”
他还走到煤气灯头那儿点燃了煤气。
管道里伸手不见五指。格劳特先是静静地伏在那儿没动,他似乎发觉了什么:哈基突然怎么啦?他在干什么?后来格劳特朋手肘撑了起来,但头马上就碰上了管道的顶部,接着一阵酷热逼来。
“哈基!”由于回音的作用,这丧魂落魄的喊叫声在管道里隆隆作响,“把门打开!出什么事情啦?”
他伸手瞎摸,想知道门的位置,但他无法转身,除了向前他别无选择。于是格劳特只好继续爬行,并透过牙缝狠狠地诅咒:
“好你个哈基!瞧我来收拾您,竟敢开这样的玩笑!”
他万万没有想到管道会突然震动起来,格劳特跌倒在地,他的下巴磕在金属壁上,弄得只有喘气的份儿。管道肯定是在变大,眼下的空间已绰绰有余。但是衣服、裤子和衬衫在身上都晃里晃荡的,就像是穿在稻草人身上那样。
“噢,我的主啊!”他低声说,索性跪在地上艰难地爬退回去,他碰到了小门,但怎么也无法打开它。
他就这样坐着过了一阵,直到身下的金属板壁变热以后,才只好不太情愿地沿着管道爬往稍许凉爽的地方去,他双手抱紧,阴郁地注视黑洞洞的前方。
“我下面该怎办?”他出声自问。
又过上一段时间他才恢复了自制力。
“我应该进行逻辑判断:首先我已陷入了力场,现在变得只有原来一半大,所以我的个子统共只有3英尺高,管道的长度对我来说也就增加了一倍。”
格劳特从现在已变得相当宽大的衣袋中摸出手电筒和纸张,开始计算。手电筒也有原来的两倍大,很难拿得住它。很快他身下的地板又在变热,他来不及多想,就往前移过去。
“如果我在这里停留过久的话,”他喃喃说,“那么我……”
管道又陡然抖动,似乎四面八方都在摇晃。格劳特感到自己被毛糙的衣料罩住了,连气都喘不过来,最后当他解脱出来时,他四下张望说:
“只有一英尺半高了,下面还会怎样?”
而当他下面的地板再度显得炙热难忍时,他还是只好再往前爬。
“四分之三英尺,”他额上沁出了汗珠,“统共只有四分之三英尺高了。”
他尽力朝管道深处望去,在远而又远的地方自动装置的光线忽隐忽现。假如能到达那里,只要能到达那里!……
在再次认真细致地计算以后,格劳特自言自语说:
“但愿我没有弄错:按照计算,我大约能在九个半小时后到达光线那儿,只要一路上不停顿的话。”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站起来把手电筒扛在肩上,又添上一句话说:
“不过到那时我大概是变得够小的了。”
接着他昂起头向前走去……。
哈基对佩特涅说:
“向全班讲讲,您今天早上看到些什么?”
所有人都望着佩特涅,而他却结结巴巴,口齿不清:
“呃……呃……呃,我去地下室随便瞧瞧,后来就请我看“蛤蟆舱”,是两位教授邀请的,他们准备开始实验。”
“什么实验?”哈基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