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讲的时候,你有在享受那些鸟叫声吗?而那些小鸟也有在享受你吗?
我当然享受它们,它们也享受我,但不是享受我的演讲,因为它们没有那么愚蠢。要享受一个演讲,人类的愚蠢是需要的。它们享受我,我享受它们,但是演讲跟它们无关,演讲对它们来讲只是一个噪音,它并不是很有音乐的品质,它们对音乐知道得更好,也做得更好。
只有人类会沉溺于话语。如果我变沉默,那些小鸟将不会离开我,但是你们会离开我。事实上,如果我变沉默,而你们离开我,那么就有更多的小鸟会来。因为你们的缘故,所以这个地方变得很拥挤。
第五个问题:
以前在听完早晨的演讲之后,我常常觉得很受鼓舞,并且充满活力,但是现在我常常觉得精疲力竭,想要独处,所以我就回家睡几个小时,为什么会这样?
你一定是使用演讲当成药物,否则你为什么会觉得受到鼓舞,并且充满活力,你一定是使用它们来当作支撑、药物、或兴奋剂。
在此我并没有要试图去鼓舞你,因为所有的鼓舞,如果它真的是鼓舞,应该来自你最内在的核心,它怎么能够来自外在?你怎么能够说你被某一个人鼓舞?整个事情看起来很矛盾。鼓舞没有办法来自外在,否则它就不是鼓舞,鼓舞必须从你的存在冒出来。
如果它来自外在,那么它是一种药物,那么它就不是真正发生在你身上,它的发生就好象所有药物的作用一样,不久你就会沉溺于它,然后它对你就无效了,你需要更多的剂量,那么,在刚开始的时候可以鼓舞你并给你能量的药物将会证明是在耗掉你的能量。
不要将我的谈话作为药物来使用,不需要被鼓舞,一切所需要的就是变得更警觉。听我讲话,你必须变得越来越警觉,越来越觉知。
如果你不变得更警觉、更觉知,那么在刚开始的时候,有几天的时间,每一件事都会很美,那是蜜月期,然后,然后你是知道的,渐渐地,你会开始觉得精疲力竭。
你去看一场电影,隔天你又去看同一场电影,第三天又去看,你一定会觉得毫无兴致。第一天你非常受到鼓舞,你觉得非常好,充满能量,隔天你知道它也是一样,第三天又是一样,这么一来,它就变得很无聊。不论我说什么,虽然话语有所不同,我每天还是继续说同样的事。
如果你没有变警觉,不久你的能量就会消耗殆尽。我的能量是一样的,使用它作为一个跳板,不要使用它作为一种麻醉剂。使用我去成为你自己,不要变得依靠我,否则这种事将会发生。
这种事一直都发生在面对佛陀、马哈维亚、或老子的时候,这一直都是一个难题。当人们来,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欲望在燃烧,他们的野心很大,他们想:将会有什么事发生。然后他们开始听,他们变得很贪婪,但是之后他们渐渐觉得没有什么事发生。他们继续听,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继续听,继续累积资讯,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然后他们就变得很没有生趣,蜜月期就结束了。
现在无趣的婚姻生活就定下来了——同样的太太,同样的先生,同样的师父,同样的门徒,所有的事情都固定下来,但是要记住,唯有当所有的事情都固定下来,真正的事情才会开始。
蜜月并不是一个关系真实的画面,太夸张了,不要相信它,让那几个星期过去,然后如果真的有爱,真正的关系才开始——过着平凡的生活,处理一般的事务,每天都跟同一个人在一起。如果有爱存在,那么亲密将会成长,如果爱不存在,那个兴奋没有了,蜜月结束了,婚姻也完蛋了。
事实上,甚至连蜜月都还没有结束,人们就开始想要离婚。他们或许没有真的离婚,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在内在深处,当那个新鲜感没有了,当那个兴奋感消失了,你就开始觉得:现在还剩下什么?
唯有在蜜月之后,真正的爱才会被知道。当你来到我这里,刚开始的时候,你被那些新鲜的东西所吸引,你觉得备受鼓舞,而且很兴奋,似乎有什么事将会发生。唯有当你停留在那里一段长时间,每天听我演讲,所有的事情都固定下来之后,真正的门徒与师父的关系才开始,那么就没有兴奋,唯有到那个时候,亲密才会成长。
但是唯有当你变觉知,那个亲密才会成长。在你我之间,觉知必须流动,否则不久你将会开始觉得想睡觉,你将会变得精疲力竭,然后想要离开,想要去找别人,去找另外的师父,去其他的宗教社区,而当你去到那里,同样的循环又会开始,一开始的时候你也会很兴奋,然后会变得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