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龙生道:“为什么?”
宇文冲说道:“你的内功比不上我,若有祸害,车卫焉能传授给你,不怕害他的女儿守 寡吗?哼,我知道他是把这内功心法当作宝贝,我和他渊源虽厚,在他的心目中究竟还是外 人。”
辛龙生想了起来,心道,:不错,车卫是曾说过,他这内功绝不传给外人。这个宇文冲 不是他的弟子,怪不得是要必须偷学了。不过车卫假意敷衍他,却也是一番好意呢。”
宇文冲道:“有什祸害,与你无关。我可以告诉你的也都告诉你了。这桩买卖,现在可 以成交了吧?”
辛龙生心里想道:“他不知道练这内功心法,将来可能会有走火入魔之险,而我却是车 卫给有解药的。哼,这桩交易于我无损,他受害是他的事,我何乐而不为。”
心意已决,辛龙生哈哈一笑,说道:“好,那么咱们今后是伙伴了!”当下便与宇文冲 击掌立誓,互相隐瞒。
辛龙生与他立誓之后,说道:“这内功心法,我练了三个月。我却是要在半年之内回到 车卫那里的,恐怕难以在这里耽搁三个月,只能传给你练功的要诀了。”
宇文冲说道:“我知道练这心法不是朝夕之功,早已有了准备。你跟我来。”
辛龙生跟他走进一间隐蔽在乱石丛中的茅屋,只见屋中有一个大米缸,一个大水缸,米 缸盛满了米,墙上挂满一条条的腊肉,贮备的粮食足可供给他们二人数月之用。
宇文冲说道:“我用不着练三个月,你在这里伴我一个月吧。”
辛龙生当天就开始传授,对他说道:“练这内功心法,要受许多痛苦煎熬,当时是乍卫 以本身真气助我练功,我却怕没这本领助你。”
宇文冲道:“传功之后,只须你在这里保护我,不让猛兽入侵就行了。什么痛苦我都熬 得住。”
辛龙生心里想道:“他倒是不怕我在他练功的时候加害于他。”
只见宇文冲头上冒出热腾腾的白气,练第—步的功夫,就差不多用了半天的时间。在这 半天当中,宇文冲宛如老僧入定,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辛龙生若要加害于他,那是易于反掌,但辛龙生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赌博,在这半天 当中,他完全依照宇文冲的嘱咐,在这茅屋里保护他,不敢离他半步。
宇文冲抹了一额冷汗,站起来笑道:“辛兄,你果然是好伙伴,多谢你啦!”他满面笑 容,心里可是暗暗叫道:“好险!如果他知道我不是车卫的朋友,却是车卫的仇人,我的性 命可是在他掌握之中了!”原来辛龙生不敢拿性命来赌博,他却是拿性命来赌博的。
自此辛龙生每日与他练功,不知不觉过了将近一个月。一天晚上,约莫三更时分,辛龙 生刚刚睡着,忽地被他唤醒。
宇文冲低声说道:“你随我来,脚步尽量放轻,不许出声!”辛龙生莫名其妙,只好跟 着他走。
他们住的这间茅屋是在乱石丛中的,外人很难发现。宇文冲把入口处的一块石头轻轻推 过一边,和辛龙生从缺口走出。
辛龙生觉得有点奇怪,要知乱石之间,本来是有许多缝隙的,那些缝隙足可以容得一个 人侧身通过,无须推开石头,扩大缺口;再说以他们的轻功,也可以攀登石笋,从上面出去,无须推开拦路的石头。是以宇文冲这个举动,令得辛龙生颇有莫测高深之感。但见宇文冲神 色张皇,示意叫他不可作声,他也只好把这闷葫芦藏在心里了。
宇文冲和他走到茅屋后面一个悬岩旁边,方始悄悄说道:“我有几个仇家,等下就会来 到。你必须助我一臂之力!’
辛龙生道:“你是要我在这里埋伏,暗箭伤人?”心里想道:“这可不是光明磊落的行 为。但以宇文冲的本领,竟然要我帮他设伏,他那仇家也就可想而知不是寻常之辈了。”
宇文冲道:“不错。我会把他们引到这里来,你只要伤得其中一个,我就有取胜的把握。但绝不可使用暗器,暗器伤不着他们,那就弄巧反拙了。”
辛龙生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