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杨纳士,您星期日说的那些年轻的鹳鸟,正是我们韶若需要的。”野洛焦急地说,“您说,年轻的鹳鸟才会找韶若这种新地方,老的只会回到老地方去。”
“正是这样,你这傻瓜。”杨纳士不耐烦地大叫道,“你看不见吗?风暴倒是帮了我们的忙,它把鹳鸟吹得到处都是。那些本来要去德国的,会到我们荷兰来。他们已经耽搁了一星期,所以不能再飞到几百里以外的老地方去了,只好将就些,在第一个看到的轮子上住下来。”
孩子们充满希望地望着杨纳士,一边喝着热巧克力。他说得那么肯定,比报上印的都肯定。而杨纳士也不住在地窖里,他坐在轮椅上,多年来不做别的,只看鸟。杨纳士以前是个渔夫,所以他也了解海和风暴。
“这些天,风一直从海上吹来,”艾卡慢慢地说,“即使鹳鸟在海上,也会被吹上陆地来的,对不对,杨纳士?”艾卡想到了这点。
这时好像巧克力牛奶的滋味也变得好多了。真是好喝呀!杨纳士喝了一大口。“这才像话,”他对艾卡说,“就是这样,这才是按道理推测,不光是印了黑字的报纸。‘一般认为’,‘据猜测’,‘据估计’!”他又生起气来。从鼻子里呼出来的粗气吹在杯里,竟吹出泡泡来。
“女主人,巧克力牛奶里再加碗水,”他对杨娜说。“我们大家都再要一杯安安神。混帐报纸!”
厨房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又舒服又自在了。杨娜在炉旁说了句笑话,大家都笑了。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一面喝着巧克力牛奶。喔!害怕担心之后,能和杨纳士坐在一起,真舒服。
杨纳士等大家喝完巧克力牛奶。“现在,”他说,“我要你们到起坐间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