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风,轮子上不去,所以还是要上课,就说是我说的。你是不是非要我抓着你的脖子,送你到学校?”
野洛生气地穿上木鞋,走出家门,使劲把门砰地一声关上。“皮尔、德克,你们听着──这是双胞胎的毛病,什么都得双份──你们再吵一声,我就把你们两个人的头碰在一起,如果还剩下一个就算你运气。一个就够了,我的回答是不行,不行,不行!狂风暴雨,决不能为了放车轮爬房顶!”
“可是我们大家都来帮忙。老师还说不上课,如果……”
“我说上课。为了让耳朵清静些,不再听说鹳鸟,你们就该上课去。快走,快走!”
皮尔和德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闷闷不乐地穿上木鞋,走到门口,互相嘟囔着。正在看旧报纸的父亲听到他们气愤的嘟囔,忍不住笑了。“今天上课好好学习,”他取笑道。“听说是关于鹳鸟的课。”
“只要不是关于顽固不化的渔夫就好,”皮尔怒气冲冲地说。他担心说得过分,便赶快溜向门口,德克在后面紧跟着他。父亲把报纸弄得沙沙作响,德克把皮尔推出了门,因为?于离开,德克几乎摔在皮尔身上。门关上了。
“听着,奥卡,难道你想永远吵我个没完?如果我再听见一句关于鹳鸟的话,我就……我就把你的脖子拉得像鹳鸟一样长。然后,你就可以坐到房顶的车轮上去。鹳鸟很聪明,不会在风暴中飞的。而且这种大暴风雨天,你叫我怎么把车轮抬到房顶上?我又没长翅膀!如果我在狂风中从那湿漉漉的房顶摔下来,谁去赚钱送你上学,让你和鹳鸟闹着玩?上学去!”
“如果我们今天能把轮子放上去,就不上课了。”
“好,今天没人能把轮子放上去,所以要上课。再见,奥卡。”
奥卡没有办法,只好穿上鞋,一声不响地走开。父亲看着他,取笑着说:“如果你的嘴唇再噘出一点儿来,就可以把车轮放在那儿,不用放到房顶上去了。”奥卡自言自语地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冷冷地看着他父亲,慢腾腾地把门带上,好让冷风吹进屋去。
艾卡的父亲舒服地坐在厨房里的炉灶旁。他从报纸边上看着艾卡慢慢地穿上鞋,扣上外套的钮扣,翻起衣领。“上哪儿去,孩子?”